“不過他身上的槍傷一直都沒調查出來是怎么回事,更奇怪的是竟然連他自己也不記得了。”
吳叔能記得這件事情這么久就是因為這件事古怪的地方太多了。
哪有人中了槍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怎么中槍的,而且人又沒有失憶。
后面警方調查到了那把槍和子彈的出處是一些混黑的混混,但是順著這條線找過去的時候,又發現就在同一天那些混混都被一窩端了。
全都受了傷。
但問具體的情況,也是一致的說不記得了。
最后警方只能認定這是一場黑吃黑的事件。
而那位中槍的學生,可能是被誤傷。
雖然理由很牽強,但是一時半會也沒有更好的說法。
吳叔想到這里,又繼續道:“但是不知道為什么,大少爺明明沒有受傷,但是那段時間心情很不好,每天也不愿意出門。”
“本來是準備去公司實習度過這個假期的,但那段時間他每天要么直接窩在房間不出門,要么就一整天都在外面,說是找人,但是找誰我就不清楚了......”
吳叔好久沒想起過之前的事情,現在一開了口就說個沒完,等說完了才不好意思的透過后視鏡看向靈瑤的眼睛。
“不好意思弗小姐,我說得太多了點。”
沒想到一向態度冷淡的弗小姐這次態度卻一改往常的溫和:“沒關系,你可以多說點。”
吳叔差點淚目。
這大少爺沒找錯人!
......
正在舉行畢業派對的倫敦,鐘宴川自從靈瑤起身離開之后,心里就一直空落落的,總覺得心臟的拼圖突然之間空了一塊似的。
站在那,身邊的人和他講話,他狀似是在聽,但其實一個字都沒有聽進去。
直到眼見十分鐘過去之后,靈瑤人還沒有回來,鐘宴川婉拒了又一位想要上前搭話的人。
順著女生洗手間尋找過去,可是不知道為什么,一步一步走過去時,距離那洗手間越近,他心里就越空,越忐忑。
就像踩在一根搖搖欲墜的繩上走路似的,隨時都可能跌下去,萬劫不復。
他走到洗手間外,沒再走近,就站在一旁靜靜的等著。
等待的過程中,他聽到派對那邊有人傳來驚呼,接著便是一陣騷亂,不久后警車也鳴笛到場。
鐘宴川站在原地分毫未動,哪怕他已經站在這快一個小時。
倫敦的晚上很冷,幾乎將鐘宴川凍成一座雕塑。
從手指到心臟,全都冰涼一片。
只有眼睛是熱的,只有臉上的淚是熱的。
他知道,她又拋下他走了。
他知道,他又將再一次等不到她了。
和八年前生日那天一樣。
最后鐘宴川是被管理派對區域的安保叫出去的。
安保也是沒想到這邊還有人,現在已經快夜晚兩三點,所有的燈都滅了。
原本燈光閃耀的派對此時也早已落幕,三三兩兩的酒杯,一些吃剩的甜品,還有學生們狂歡過的、混亂過的痕跡,一片狼藉。
安保也是一時尿急來這邊上個廁所,沒想到手電筒掃過去,就發現了站在女士洗手間外面的男生。</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