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class="contentadv">“現今如何能顧得上他等怎生來的,我等孤軍在此……小心!”
馬蹄邁動,踏響地面,轟然的聲響響徹云霄,無數戰馬嘶鳴一聲,兵甲碰撞的響聲中,洶涌撲來的騎兵如同海浪,沖著他們席卷過來。
“敵襲——”
“防御——”
灰蒙蒙的天空下,陶震霆、張應雷的聲音響起,嘶聲吶喊的同時,血液在降溫,心口隨著地下震動的傳來開始發涼,二人在隊伍前方,比誰都緊張的視線盯著沖鋒而來,仿佛要撕咬沖垮一切的騎兵。
身邊的步卒在喊聲中沖了上去,盾牌插入土里,挺起的長槍架在盾與盾的空隙中,而在后面的隊伍中,聽到吶喊的軍士在各自將官的吼聲中開始上前,跑步中,持著盾牌的人先沖過張、陶二人,頂上鋒線,騎著馬的軍士則在自家指揮使的喊叫中打馬前行,想要增援前方鋒線。
“頂住——”
陰霾的云層下,滿臉橫肉的陶震霆扭曲了臉龐,朝著親兵一伸手,那人呆呆的望著前方,不由怒罵一聲,打馬過去,一巴掌扇在臉上:“拿老子錘來。”
親兵這才醒過神來,連忙和另一人把棗瓜錘遞上,張應雷早就滿面鐵青的綽起堰月銅劉,臉上肌肉抖動,頭皮發麻的看著前方一往無前的紅影。
汗水從額頭留下,腳底傳來震顫的感覺,不遠處,猩紅的披風被氣流托起在空中,馬背上的人影挽弓搭箭,最前排有人從盾牌后偷瞄出去,耳中好似聽到嘣的一聲,隨即視野中間多了一截箭桿,箭羽在微微顫動,頭不受控制的仰望上天,看到云層的一刻陷入了黑暗。
鋒線上,一陣騷動傳來,張、陶二人頭皮發緊的看著一名士卒中箭飛起半空,捏緊兵器,齊聲大吼:“不許退!頂住!”
前方燒過來的身影,馬蹄踏入積雪踩實地面,舉起方天畫戟揚起的瞬間,劈斬而下:“給某滾開——”
死亡的氣息開始彌漫。
戟刃猛然斬過槍桿,木質槍桿噼啪斷裂的聲音傳來,毫不停留的繼續斬在盾牌上,木盾破碎粉碎中,持戟的身影以兇蠻的姿態悍然殺入進去,身后無數騎士沖鋒而來,跟在他身后,以最兇狠的姿態毫不猶豫的撞入槍陣。
轟——
炸裂的聲響中,戰馬在騎士的操控下撞上盾牌,轟轟隆隆連貫的沖擊聲響在人耳邊響起,馬背上,人影揮動兵刃,盾牌在馬身接觸的瞬間粉碎,殘片伴著人體在空中飛起,灑落在四周,人體崩飛撞擊到后方的盾牌,同袍用力承受間下意識的松了下勁,下一秒,更大的撞擊力度傳來,揮砍、戳刺下來的長刀、蛇矛劃過人體,鮮血噴射上空,鐵銹味在一片撞擊聲中開始濃郁,喊殺的聲音沸騰而起,人與馬的距離在這一刻拉倒了最近,四周滿是刀鋒如肉,筋骨斷折的清脆聲響,血肉在飛濺、撒落,隨后被無數腳步與馬蹄踏成泥狀。
戰馬上,突入陣中的呂布緊盯著視線中的將旗,雙臂用力,方天畫戟橫拍而至,將攔路的身影打的橫飛出去,赤兔噴著白氣邁動鐵蹄,前方人影的身上騎士打飛的瞬間,猛地發力一躍,驚愕的目光下,從頭頂越過的馬匹落在持盾人的身后,回頭看去的瞬間,余光中一道寒光閃過,拖后的畫戟隨著人體的轉動旋下人頭,透陣而出的身影猛地繼續前沖。
張應雷目瞪口呆的在將旗下看著第一個殺透鋒線的騎士,隨后一身爆喝在耳邊炸響:“淮西杜壆在此——”遠處青龍甲的男子用矛挑起一名穿著甲將虞候,狠狠朝地上一貫“要命的閃開!”
砰——
人體帶著鐵甲砸在地上,隨后無數馬蹄踏上人身,緊緊跟上赤紅的人影:“哥哥!我等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