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
后方的趙立看在眼中,急在心里,只是他也知對方非是公門中人,無需配合自己攔截匪人,只是暗中焦躁一陣,狠狠抽著馬臀,想要趕將上去。
緋紅軍衣迎風鼓蕩,奔馳中,看著呂布等人讓開的中間道路暗道一聲罷了,他等百姓,又能做甚?
勸慰自己一番,控著馬準備從中間過去,不妨靠近呂布之時,這眼中端坐在馬上的俊朗青年陡然踢動馬匹,一快一慢,雙馬一錯,呂布突地伸出手臂一拉——
趙立心神都在遠處那女子身上,一時不查,只感覺腰間猛的一勒,“咳——”的咳了一聲,整個人被拽離馬鞍。
呂布仗著力大,將人拎過,猛的按在鞍前。
趙立反應也快,在馬背上四肢齊動想要擺脫,不妨馬上人抬腿狠狠一膝撞在臉側,登時如同被人用重物捶了一般,臉上一疼,隨即暈了過去。
那宿金娘正邊跑邊回頭瞧看,見著呂布動作頓時大吃一驚,連忙勒住韁繩,駐馬回頭瞧來。
“走。”
呂布勒轉韁繩,眼神向下一瞥,心中有些無奈,適才看這人追的起勁完全沒看他等幾人,起了促狹心思將人捉了過來,此時是殺還是扔這兒卻有些犯難。
若是兩軍對壘也就罷了,這人卻是在追擊逃犯,此是他的職責,就這么殺了心中有點兒過意不去。
然而就這般放了……
那動手擒過來不就白費功夫了?
稍微思索一下,索性就帶回去,到時留在山上就是,反正手下多少寨兵都是宋軍投降而來,也不差這一個。
幾人回馬而走,那邊宿金娘用手抹了下汗水等他等過來,身子搖晃一下,頓時又停住:“多謝各位恩公。”
“小娘子沒事吧?”扈三娘看著對方已是被血浸濕的衣袖,不由問了一句。
“沒事。”宿金娘咬咬牙,又看向馬上昏迷的軍漢:“這人乃是官軍,各位如此做,不怕被官府通緝?”
“官軍又能如何?”余呈嘀咕一句:“往日看著的官軍不也都是那般,一個個都跟軟蛋似的,也就投降后才有點兒男人樣。”
“各位……是何意思?”許是失血過多,宿金娘感覺身上有些冷,然而對方話里的意思卻是讓她心驚。
“不用怕,我等都是梁山好漢。”扈三娘任由馬匹往前走了兩步,看了眼對面女子的胳膊:“小娘子,你這傷卻是不能再拖了。”
“梁……梁山……”宿金娘口中呢喃一句,也知對方乃是京東的大賊,當不是來捉她的,頓時心中一安松了口氣,只是她能挺到現在全靠那一口氣撐著,這一松下來,頓時人往后倒。
“哎哎,小娘子!”扈三娘眼疾手快,一把將她拽住,抬手試了試鼻息,松口氣:“還有氣。”
“失血過多、緊張至極罷了。”
呂布瞥了一眼,已知這女子為何暈倒,回頭看看遠處鬧哄哄卻再無人追來的官軍,無聲的笑了下:“三娘你帶上她,我們先回營再說。”</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