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呂布拍了下桌子:“不孝有三,無后為大,朕可不想等咱們老后,將來的太子身邊沒幾個可以信任的心腹大將。”
阮小七瞳孔微微放大,面上神情驚喜,惡狠狠一咬牙:“俺知曉了。”
呂布看他樣子,輕輕點頭,示意侍立的太監給他倒酒:“聽聞你那兩個結義兄弟也來了。”
“來了。”阮小七平復一下心跳,重新開始吃喝:“只是他們都在水上待夠了,非要跟著劉赟騎馬走,俺就沒有強求。”
呂布眨眨眼:“他們不都是南人嗎?該善舟船才是,怎地還坐夠船了?”
阮小七眨眨眼,眼珠子咕嚕一轉:“許是他們乃是南人中的異類?”,接著嘀嘀咕咕道:“俺也覺得他們幾個不類南人,和劉赟那家伙一樣,跟水一點兒都不親。”
君臣兩個也是好久沒如這般的閑聊,當下吃吃喝喝直到天色有些暗了方才結束這一餐。
夜晚遮住天空的時候,從水路回來的將領一路輕快的跑回家中,拜了老娘,就跑去自己房中拉著自家婆娘要去做不知羞的事,婦人雖喜,卻面帶難色,直到這活閻羅看著自家婦人天葵來了,才仰天長嘆一聲。
時候不對啊!
揉了揉胯下,只好等她月事走干凈再說了。
……
星光夜途,距離這邊成百上千公里之遙,數個不同大小的營地組成的軍營同樣燈火通明,做為行軍作戰的臨時營地,又是幾個將門在此聯合攻伐,將領的帳篷要比地方部隊的顯得奢華、大氣,有人喜歡擺放兵器,有人喜歡帳內整潔,如今卻都齊聚中軍的帳篷。
西軍的士卒拱衛四周,再往外就是當地的弓手、土兵。
中軍大帳正燃燒著幾個巨大的火盆,炭火發出的熱量稍稍驅散了帳中人身上的寒意,有人影站在燭光之下。
“……已經近年關了,媼相上月派人來詢問戰況如何,本帥回稟已經只剩明州之地,如今臘月都過一半了,還是只剩明州之地。”
王稟手拿一根長棍,點著懸掛在眼前的堪輿圖上,掃視著一旁的王渙、王淵、辛興宗等將領:“本帥與上月來使打聽,朝中正在商議北征之事,咱們在此蹉跎不要緊,耽誤媼相大事才是緊要的,屆時媼相怪罪下來,咱們誰都跑不了。”
“主力已經跟著媼相回去了,咱們這些人……”
低沉的話語里,辛興宗沉默了片刻,比劃一下自己這些人:“不是灑家看輕自己,若是北上也不是非我等不可。”
面色難以看出喜怒的王稟搖搖頭:“此話差矣,若是不需要我等,媼相根本不會派人來詢問,是以媼相此舉定然有著他的深意。”
幾個帶兵的將領相互看看,腰間抓著劍柄的手陡然用力一下,王渙狠狠一拍雙手:“那明日咱們再猛攻一次試試,灑家看對面賊軍也是疲憊的很,使使勁兒干掉他們。”
“灑家看行。”
“附議。”
一道道不同的聲線附和著,王稟深吸一口氣:“好!咱們明日再猛攻一次,告訴下方士卒,若是城下,許他們自由獲取賞錢。”
夜風呼嘯,帶著決議的身影相繼走出帳篷。
宋宣和四年的最后一個月份,東南義軍方七佛、仇道人、祖士遠等人守明州。
臘月下旬,西軍發動猛烈攻勢,各軍將領身先士卒,明州第一座城池,
慈溪,
落。</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