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那封印,削弱了之后的西方度化。”
“那時節,整個西海龍裔都被強行種下了最霸道的‘八部天龍’烙印!”
“龍魂被佛光徹底浸染,淪為靈山護法,再無自我!”
“只有我們這些被囚禁者,因身處海眼禁地,佛光滲透稍慢,尚存一絲清明。”
“然而好景不長。靈山很快發現了我們這些‘漏網之龍’。”
“佛光開始侵蝕禁地,吾等的龍魂日夜遭受煎熬,眼看也要步上同族后塵,徹底淪為傀儡。”
“但度化之力,也破壞了封印。于是吾等決定分散逃跑,希望可以逃到人間求救。”
“我在逃出萬里之后,失去了力氣倒下。”
“但再醒來時,卻發現自已暫時擺脫了度化。”
“出手助我的正是靈山金蟬子。”
這下敖甲是真的驚訝了,道:“金蟬子?”
這不就是老陳十世之前嗎?
敖烈點了點頭,道:“正是金蟬子,如今的取經人,唐玄奘。”
“那時他也即將徹底沉淪之際,與我也算是同病相憐。”
“他將最后一次清醒的金蟬脫殼神通,用在我的身上。”
“將我的龍魂與肉身分離,讓度化留在肉身,而我的龍魂保持了清醒。”
“可惜,在最后一刻,金蟬子也陷入度化沉淪,沒能盡全功。”
“所以我雖然清醒過來,卻無法離開西牛賀洲,否則立刻身死。”
“而且,或許是金蟬子對我龍族不夠了解吧,他不知道龍魂離體后,會變得極為虛弱。”
“我不得不在奪舍了一頭螭龍,才能活下來。”
“但螭龍畢竟也被度化,所以我時而清醒,時而渾噩。到處躲藏,一直到我找到這里。”
敖甲看向四周,道:“這里,有祖龍老祖的氣息。”
敖烈道:“對,這里有一滴老祖當年遺落的血。因為時間太久,已經弱化到可以被我煉化。”
“我將其煉化成這一方小天地,藏了起來,終于得到了一片安寧。”
“后來祖龍老祖被人王復生,我也機緣巧合之下,看到外面發生的一切。”
“因此,我才知道齊天大圣,才知道天蓬,知道取經人。”
敖甲深深地看了敖烈一眼,道:“也是一番造化。”
“但我想,你一定要我來見你,應該不只是講一個故事吧?”
敖烈的語氣激動,螭目灼灼地看著敖甲道:
“我就是要講一個故事,要讓老祖知道,我西海龍裔,也不全是軟骨頭。”
“我們試過,拼過,但失敗了,可我們不是叛龍。”
“我們可以死,我們可以魂飛魄散,但我們不能背負叛族的罪名。”
說到這里,他似乎也意識到他太過激動。
于是,他深吸一口氣,強壓下情緒后,才繼續道:“另外,吾也要交給太子殿下一物。”
“此物可助你們西行,可破西方大乘度化。”
“當年金蟬子在我龍魂之中,留下一物,說此物可破大乘度化。”
“但只能由他未來的轉世來用。”
“我等了這么多年,等的就是這一刻。”
敖甲震驚了。
金蟬子當年就知道現在之事?
還留下了后手?
老陳,你看看你當年干的好事。
真是……太給力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