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電子體溫計塞進她腋下。
他指尖觸碰到她柔軟的肌膚,冰冰涼涼的。
仲希然垂眸,低聲說:“其實也有好處。”
祁斯年把退燒藥塞她嘴里,冷笑一聲:“有什么好處?”
仲希然吞下退燒藥,抬頭看著他:“可以接吻了。”
“……”
“昨天就很想親你,一直忍著。”
祁斯年內心一震,跪在床上,朝她吻了下去。
電子體溫計發出“吱吱吱”的聲響。
祁斯年拿出來看了眼,38度9,他扔到一邊,一面單手替仲希然扣睡衣扣子,一面很輕柔地吻她,好像在吻一件心愛的寶貝。
兩人親得纏纏綿綿,阿姨忽然敲門:“早餐好了。”
仲希然瞬間推開他,可能因為發燒,臉格外紅。
祁斯年按著她的腰,啞聲:“再親一會兒。”
仲希然唔一聲,心想管他的,也迎了上去。
不知親了多久,直到事情快一發不可收拾,祁斯年才及時止住。
兩人理了理衣服,去飯廳吃飯,好在阿姨已經走了——祁斯年不喜歡被人打擾。
早餐是豆腐腦、水煎包、蒸蔬菜和一些水果。
仲希然往過走,忽然被祁斯年拉進懷里。
格外親密的姿態。
她頓一下,祁斯年伸手拿了個水煎包,喂到她嘴邊。
他沒怎么做過這事,做起來動作顯得十分僵硬。
“……”
這太不像他作風了。
仲希然問:“你干嘛?”
祁斯年:“你之前不是很羨慕明妍?”
“我哪有。”她掙扎著要下來。
祁斯年不許:“咬一口。”
仲希然有點兒受不了:“好膩歪。”
祁斯年:“不行,必須在我懷里吃。”
仲希然沒忍住看著他笑了——他肯定故意的。
他眼里亦是蘊著一點笑意,不知道誰先開始的,兩人不知不覺就忍不住開始接吻。
意亂情迷的時候,仲希然攔住他:“先吃飯。”
祁斯年啞聲:“嗯。”
仲希然覺得,她好像開始控制不住,總想親祁斯年。
飯后兩人又燒起來,祁斯年叫醫生上門測了核酸,確診了甲流,吃了特效藥后,晚上便不燒了。
燒一退,祁斯年就進了書房。
仲希然聽見他不時有兩聲咳嗽,她也是,便讓阿姨燉了川貝冰糖雪梨,敲門給他送過去。
結果聽見祁斯年說:“進來。”
仲希然停頓兩秒,擰開門把手,推門而入。
她是第一次進祁斯年的書房。
他書房是簡潔又冷的調調,身后的書架上基本都是商業雜志,最上層右側擺著兩本詩集。
祁斯年坐在辦公桌前,開著電腦,回頭看她。
她連忙把燉盅放到桌子上。
祁斯年電腦屏幕上的會議這時響了。
仲希然忙說:“那我不打擾你,你別工作太晚。”
祁斯年點點頭。
等她出去,他看了眼手邊的燉盅,才接起語音會議。
不過休息了兩天,會議就趕場似的一場接一場,一直到晚上10點才散。
姜正這時打來電話,跟他對明天的行程。
祁斯年:“今天太晚了,明天再說。”
姜正腦袋上緩緩飄過一個問號。
前一天必須對好第二天的行程,是祁斯年雷打不動的規矩,今天怎么就突然破了戒?
很快他就知道了原因,因為祁斯年說:“感冒還沒好,老婆叫我早點休息。”
姜正:“好的好的。”
他麻溜兒地掛斷了電話。
晚上兩人徹底退燒,難免要洗個澡。
祁斯年一進臥室,就看到仲希然手里拿了件睡衣往浴室里走,看見他,她頓了一下。
祁斯年看他,墨色眸子里仿佛有什么在涌動。
仲希然連忙進了浴室,關上門。
聽著浴室里的水流聲,祁斯年呼吸沉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