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她不是故意的。
她剛才分明是怕他覺得她煩,又想照顧他,所以只想給他倒好水趕緊離開,卻沒想到因為著急出了岔子。
要真是故意,手段未免太拙劣了些。
霍新想起來,其實她之前在他身邊時一直很本分,沒做過出格的事。
大約那一晚,因為他喝醉了酒,情況確實有些特殊。
他喉嚨疼得厲害,其實不想說話,卻架不住此刻起了逗人的心思。
他垂眸看著她,聲音因為啞多了幾分磁性:“嗯,那你怎么證明呢?”
許靜一頓,看著他。
好像上次從馬爾代夫回來,他也這么問過她一次。
許靜說:“如果我想的話,我會直接問。”
上次她也是這么回的,霍新上次的表情似乎有些無語。
許靜看著他,等待他再一次無語的表情。
卻沒想到霍新說:“怎么直接問?”
許靜愣住了。
她的手覆在霍新的胸膛上,感覺他的體溫隔著一層薄薄的睡衣布料傳到了她的掌心里。
他身上也有一種很好聞的,淡淡的蘭花香味彌漫著。
侵襲而來。
他的眼睛很漂亮,好似蠱惑。
她看著霍新幾秒,很直接地問:“你能抱抱我嗎?”
霍新微微一怔。
許靜仍舊看著他,那雙眸子里透著真摯。
她說:“我這么喜歡你,你能抱抱我嗎?”
說完后,她緩緩起身,有意無意的捋了下肩頭的頭發,說:“如果我想的話,我就會這么直接問。”
她嘴唇有些發干。
其實也沒什么,畢竟在霍新面前,她丟人丟慣了,也毫不避諱她喜歡他這件事。
只要自己不覺得這是短板,反而沒什么好尷尬的。
就在她準備起身時,忽然聽見霍新用一種很啞,又富有磁性的聲音說:“可以。”
許靜一怔,倏地看向他,目光里似乎有幾分不可置信。
霍新倚在床頭,看著她平聲問:“你要抱嗎?”
只是一秒,許靜整個人就撲進他懷里,緊緊地抱住了他。
她似乎聽到霍新一聲很低的嘆息。
然后霍新伸出手臂,輕輕的環在了她的背后。
除了那天晚上,這是他第一次抱她。
許靜眼前忽然有些模糊。
她問:“你為什么愿意讓我抱?”
“嗯?”霍新沙啞的嗓音在她頭頂響起。
他停頓了一下,說,“其實我也不知道,可能是想滿足你這個心愿吧。”
不知道為什么,許靜在他短短一句話里窺見了他某種隱蔽的心情。
或許沒能再抱一次那個人,是他永遠的遺憾。
許靜就這么靠在他胸口,聽著他有力的心跳。
她想讓他開心一點。
于是等眼里的淚意退去,她半開玩笑地說:“那我還有別的心愿,你也能一起滿足嗎?”
霍新垂眸,挑一下眉:“你敢說嗎?”
說話時,他氣息落到她臉上。
很清淺,有些癢。
好似因為發燒的緣故,又有些熱。
許靜對上他視線:“你是不是太小看我了,我連你的床都敢上,我會不敢說嗎?”
霍新眸子很靜,一片漆黑。
他很淡地笑一下,說:“你還有什么心愿?
許靜看著他:“我真的說了哦。”
又慫又張牙舞爪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