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到了她微微起伏的胸,也再一次看到她身體里某種隱蔽的形狀。
她真的敢不穿胸衣,就這么跟他上床睡覺。
她慢慢從喉結一點一點吻了回來,再次含住他的下唇,輕輕地咬。
霍新微微一滯。
他聲音發啞,喊她:“許靜。”
許靜微微一震。
他這次沒有喊錯名字。
空氣里都是她頭發絲上的香味。
她的唇貼著他的,很輕地“嗯”了一聲,說,“我知道我吻技不太好,也沒有什么經驗,這些都是從網上查來的,如果不太舒服的話,你可以教教我。”
她停下動作,似乎很認真的想了想:“好像還有一招沒用。”
她重新吻了上來,舌尖在他上顎輕輕劃著八字。
霍新一顆心輕輕一顫。
他低頭,伸手捧著她的臉頰,聲音有些沙啞:“你知道嗎?你很厲害。”
他回吻住了她。
他才厲害。
真的很有經驗的樣子。
許靜被親到幾乎喘不過氣。
為什么能有人在接吻的時候這么溫柔,又這么霸道。
她連呼吸都不能,肺里好像因為缺氧而生生有些疼,卻舍不得推開他。
好在霍新很快停了下來。
兩人輕輕喘息著,誰也沒說話。
片刻后,玉米醒來大喊“爸爸媽媽”,兩人才緩緩分開。
一切都好像什么事都沒發生的樣子。
霍新起身走進浴室,冷靜地用冷水洗了把臉。
他好像終于確認,起碼他對許靜的身體,的的確確是感興趣的,對她的吻也不排斥。
他不是沒有跟別的女人離得那么近過,比方說蘇檸。
蘇檸在國外久了,行事作風相對比較開放,經常會抱他,兩人給許晉演戲時,他也曾經離她的唇只有一分的距離,但是他都控制的很好。
但是剛才,他明顯失控了。
吃完飯,兩人帶玉米去戶外玩。
許靜特意找了個時機跟他說:“你不用太在意,不用有負罪感,也不用覺得我們親了,你就要對我負責什么的。”
她說,“是我想的,是我占了你便宜。”
霍新看她。
她笑了一下,說:“總之你放輕松一點就行。”
霍新有些意外。
他其實是一個容易被責任束縛住的人,對家人,對朋友,對戀人,都是如此。
所以才會為了康繼拋下仲希然去美國。
又會因為拋下仲希然這件事遲遲無法原諒自己。
他從早上吻過許靜后就一直在想,要以一個樣什么樣的身份和角色面對她,沒想到她會過來跟他說這番話。
而他心里好像也確實因為她這番話輕松了一些。
他陪著玉米跑了一早上挺累,回到家后吃過飯,他就跟玉米一起睡著了。
知道許靜一會兒會過來午睡,他也沒刻意換地方。
不知睡了多久,迷迷糊糊中聽到客廳里傳來一陣兒刻意壓低聲音的爭吵。
他睜開眼,聽見高萍的聲音。
“你到底怎么想的,也不能就這樣一直白讓人家占便宜吧!你不說就讓我來說,他要是真沒那個意思,就跟你保持好距離,也不要耽誤你再另外找,你們就是孩子的父母。他如果有意思,你們就趕緊領證結婚。”
許靜說:“您別管了行嗎?我也不想找別人,玉米還這么小我怎么找……”
高萍:“你多大了?馬上三十了,玉米大了你更不好找了。難不成你要一輩子不結婚?”
她冷笑一聲,“你不結婚,人家這樣的人會不結婚嗎?再過幾年,你人老珠黃,人家找個年輕漂亮的結婚你要怎么辦?白白給人生了孩子又白白被人玩了幾年,你要不要臉?有沒有羞恥心?”
許靜臉色一片蒼白,幾乎快要哭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