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揚續道:“是啊!所以主和派一尋思,你們既沒燒殺劫掠,又確實是有遇到了比較大的困難,不得已才來劫人的......”
少君長臉色一變:“爾如何知吾部遇到大困難?”
不是大困難能冒險又潛入又劫人的嗎
“不是我知,而是朝廷知。至于朝廷怎么知的,這個我也不知......”
漢廷強盛,又耳目靈通至此,果然不能小覷。少君長不由得忌憚更深。
王揚也不著急,當即住口不言,看對方反應。
少君長見王揚不語,便問道:“然后呢?主和派言吾等未燒殺未搶掠,后面言何?”
王揚這才接著說道:
“主和派說,人家大老遠來一趟,又不燒殺又不劫掠的,才要袍襖各三千件,這點事兒還算事啊!直接各給五千件!!”
少君長激動道:“如此果真?!”
王揚正色說:“這是朝廷公議,不又是只有我一人知道。再說我乃瑯琊王氏,代表朝廷出使,這等大事,如何能胡言?”
少君長瞠目拍案,叫道:“那爾為何不帶錦緞來?!”
王揚也瞠目,一拍大腿:
“他主戰派不同意啊!說什么越界就是犯境,劫人就是挑釁,堂堂大齊,豈能受人脅迫?又說今天給你部錦緞,明天別的部有樣學樣,后天不光南蠻來,什么俚溪越僚,都來效仿劫人回去要贖金,朝廷再有錢也頂不住啊!并且也不光是錢的事兒,如此一來,威儀盡失,如何守疆?又如何御天下?此例一開,國將不國啊!
所以一定要打!不光要打,還要打到底!殺一儆百,以儆效尤!嗨,其實就是說著好聽,什么國什么威儀,說白了不還是想征戰立功,拿士兵的命和你們的人頭換前程而已,這群黑心腸,呵......”
王揚說得激憤,少君長聽得心涼。
這番話如果王揚一開始就說,他一定連聽都懶得聽,就算聽了也認為這要么是借口,要么是威嚇,根本不會當回事兒。但兩人聊到現在,這些話可就都聽到心里去了。越聽越覺得有道理,越聽臉色就越森寒。他的眉眼逐漸冷硬起來,心中騰起一股狠戾,緩緩攥拳,一字一頓道:
“言到底,爾漢還是要戰?”
王揚冷笑一聲,豪氣勃發地擺擺手:
“那也未必!天下事,又豈能盡如他主戰派之意!”
少君長一愣,眼中凝聚起的決絕一下散成飄忽的殘影,那攥緊的拳頭,也在不知不覺間,松了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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