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我是有做戲,但山漿子是女人喝的,這句話可是真的。”
少君長見王揚在那兒大爺似的喝得高興,沒好氣地說道。
王揚借著些許醉意,暢快一笑:
“真男兒何須靠杯中之物標榜?
醉里狂歌,未必大勇;
危時靜氣,乃是英雄。
心有豪情,雖飲山果之漿,亦能激蕩風云;
腹少肝膽,縱盡千杯烈酒,不過徒增濁氣耳!”
少君長神情一凜,看著王揚,目露異色。
片刻后伸手抓過陶罐,給自己也斟了一碗山漿子,悶了一大口,咂咂嘴,搖頭道:
“什么風云味,我可是一點也沒喝出來。話說得再壯,山漿子也是女人喝的。”
王揚笑著拍拍少君長的肩:“還是短練啊,哥們兒。”
“歌悶?”少君長疑惑。
王揚壞笑出幾分醉意來:“練吧,練了就知道了。”
少君長越發疑惑:
“不是,你上個問題還沒答我,怎么又出來個新的?”
“上個問題還不好答?你把這風云味再給我倒一碗。”王揚大剌剌地手掌一切。
少君長只好郁悶提罐,給王揚滿上。
王揚慢悠悠抿了口山果汁,說道:
“你第一個破綻在——”
“第一個?!”少君長一驚。
“是啊,第一個破綻就在我跟你說主和派言:‘人家大老遠來一趟,又不燒殺又不劫掠的,才要袍襖各三千件,這點事兒還算事啊!直接各給五千件!’你聽完說‘如此果真’。”
少君長納悶兒道:“這有什么問題嗎?”
“有啊,我說這么夸張本來就試你的餌,結果你聽到這種話不質疑不警惕反而順著我來,這就配合太過——”
少君長“冤枉”道:“我質疑了啊!我說如此果真,這不就是詢問你是不是真的的意思嗎?這還不是質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