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祁連草原那邊,冬天晚上很冷,這件羊皮襖可以穿在身上,也可以脫下當褥子,墊在身下,可是方便得很。
“小莫同志的手藝,還真是不錯。”
對面,朱琳看著也是贊同的點了點頭。
現在剛十月份,穿著羊皮襖還有些熱。
曹朝陽脫下羊皮襖卷了卷,找了一截繩子綁了起來。
“朱琳同志,時間也不早了,我就先走了,不然就趕不上火車了。”
“朝陽同志,你等一下。”
朱琳說著,又跑向了女知青大院。
在曹朝陽疑惑的目光中,她拿著兩個冒著熱氣的大饅頭,跑了出來。
“朝陽同志,給,這是我分的饅頭,你路上帶著吃吧。”
“這……”
曹朝陽張了張嘴,最后什么么話都沒說。
在衣服上擦了擦手,他鄭重的接了過來。
最后看了一眼朱琳,他點了點頭,接著大步走了。
……
男知青大院門口,呂東陽瞧見這一幕,整個人都要碎了。
他們知青點,搞秋收大作戰,這才蒸了兩大鍋細糧饅頭,分給了知青們。
每個人,總共就分了兩個,朱琳竟……竟然全都送給了那個男人。
心口抽抽的疼著,他捂著快步走上前。
“朱琳,他……他說的都是真的?伯父伯母真的邀請他,去你們家做客?!”
“嗯,朝陽同志說的沒錯。”
朱琳點了點頭。
見遠處的曹朝陽不見了身影,她有些遺憾的轉身走向知青大院。
對于接下來的草原之行和年末的北京之行,她心里滿是期待。
“怎么可能?”
“朱琳,伯父伯母怎么可能邀請他?!”
前邊,朱琳聽著頓了頓。
“呂東陽同志,這沒什么不可能的。”
說完,朱琳大步走進院子里。
回到屋里,她抽出一封信紙,當即給家里寫起了信。
……
知青點西邊的大路上。
曹朝陽撕了一點饅頭,塞進了嘴里。
他慢慢咀嚼著,嘗到了一絲甜絲絲的味道,這用來做饅頭的白面,應該是今年收的新麥,味道是真不錯。
舍不得吃多了,他打開行軍包,小心的放了進去。
重新背上行軍包,他帶著東西往公社走。
心情挺不錯,一想到能去北京,他還有些向往。
這個年代,北京的物資供應,可不是西北的小城市能比的,到時候他可要好好逛一逛。
“看來還得多打點皮子,多攢點錢。”
曹朝陽暗自嘀咕著。
他家里的存錢,總共就六十多,帶到北京去,可買不了太多的東西。
好不容易去一次北京城,他可不想自己留遺憾。
曹朝陽心里算計著,很快就到了公社。
先去供銷社買了點鹽,和在祁連能要到的東西,接著他就趕去了西邊的火車道。
等了半晌,開往西邊的煤車,“況且況且”的來了。
曹朝陽看準機會,扔上行李,接著拽著小藏狐,翻到了車皮里。
找了個干凈點的地方,他一屁股坐下,抱著小藏狐,閉目養起神。
現在,就等著到祁連草原,大干一場了。
為了能到北京多淘點好東西,為了能還完欠下女知青們的肉和油,也只能委屈下土撥鼠們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