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只土撥鼠,宰殺起來很費工夫。
曹朝陽忙了大半晌,才宰殺了五只。
等他吃飽喝足,又繼續忙活了起來。
過了一會,他捧著一副土撥鼠的內臟,送到了母雪豹身前。
“喵嗚!”
此時,母雪豹的肚子已經鼓了起來。
它已經吃了七八只土撥鼠的內臟了,真的是吃夠了,都快犯惡心了。
再吃下去,非得吐了不可。
瞧見曹朝陽又捧過來了土撥鼠的內臟,它嫌棄的站起身,走到旁邊的白樺樹下,又趴了下去。
曹朝陽:“……”
扭頭看向小藏狐,小家伙也早已累得睡著了。
“大咪?二咪?”
“喵嗚~”
兩只小雪豹對土撥鼠的內臟,也不感興趣。
它們跑到母雪豹的肚皮前,拱著喝起了奶。
“怪不得身上有奶香呢,這是還沒戒奶啊。”
曹朝陽瞧著,還有些無奈。
隨手拿起鐵鏟,他重新鏟起土撥鼠的內臟,扔到遠一些的地方,埋了起來。
回到林子下,他打了個哈欠,強打起精神,借著火光,繼續剝起了皮子。
等他全部忙活完,時間已經到了深夜。
曹朝陽收拾了一下,將十四只土撥鼠,全都綁到樹上,接著又鏟了些土,掩蓋了一下林子里的血跡。
忙活完,他去洗了洗手,回來又嗅了嗅。
林子里的血腥氣,減少了一些,不過還是遮蓋不住,憑借野獸的嗅覺,肯定能聞到。
“算了,也就只能這樣了。”
曹朝陽扭頭看向母雪豹,發現它也正看著自己。
心中略微放下了心,他拿起土銃,重新填上新的火藥、鉛彈,腰間的宰牛刀也沒解下來,他就這么掛著,鉆進了窩棚里。
遠處的草原上,時不時傳來獸鳴。
不過有母雪豹在,他此時也沒那么害怕。
要是真有東西來了,只要母雪豹能拖延一會,他立馬就能拿著土銃出去。
只要不是成群的猛獸,他和母雪豹一塊,應該都能解決。
拿起樹枝遮擋了一下窩棚進口,他閉上眼睛,淺淺睡了過去。
……
深夜。
遠處的草原上,傳來了不知名的吼聲。
白樺樹下,母雪豹枕著自己長長的尾巴,正在睡覺。
毛茸茸的大腦上,它兩只短短的耳朵突然動了動,緊接著,它立馬抬起腦袋,頗為警惕的望向了東邊。
慢慢站起身,它嘴里輕輕的嗚咽著。
旁邊,兩只小雪豹也被這動靜,驚醒了過來。
兩個小家伙像是也感受到了什么,它們兩個立馬躲到了母雪豹身后。
過了半晌,遠處突然安靜了下來。
母雪豹回頭舔了舔大咪、二咪,又慢慢趴在了樹下。
此時,窩棚里的曹朝陽,也隱約聽見了什么動靜。
他強打起精神,勉強睜開了眼睛。
拿著手電筒,他往不遠處的白樺樹下照了過去。
“疤臉,怎么了?”
“喵嗚~”
刺眼的亮光,讓母雪豹很不滿。
它瞇著眼睛,朝曹朝陽怒叫了一聲。
“唔……”
曹朝陽見狀,也放下了心。
他關掉手電筒,緊了緊身上的羊皮襖,蜷縮在窩棚里,很快又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