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次日。
曹朝陽一大早就醒了過來。
兩個眼睛里帶著紅血絲,他爬出窩棚,連忙看向不遠處的白樺樹下。
母雪豹抬頭看他一眼,隨即又閉上了眼睛。
“今天沒去捕獵啊,看來昨晚真的是吃撐了。”
曹朝陽暗自嘀咕著。
抬頭瞧了瞧綁在樹上的土撥鼠,見一只都沒少,他這才放下了心。
“疤臉,昨晚上是不是有什么東西過來了?”
“喵嗚~”
母雪豹輕輕搖了一下尾巴。
曹朝陽看著,也不明白是什么意思。
不過昨天晚上,他好像聽到東邊,傳來了一聲很大的吼叫聲,讓他身上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昨夜他實在是太累,便也沒起來,也不知道是什么野獸。
心中有些不安,他可得趕緊把土撥鼠都熬成油,熏成肉干,對岸的木屋也得趕緊蓋起來,不然在這大草原上,實在不安全。
走到溪水邊,他捧起水洗了把臉。
冰涼刺骨的水,讓他精神一震。
掏出手帕,擦干凈臉上的水,他隨意一瞥,突然發現昨夜埋土撥鼠內臟的地方,像是被什么東西挖掘過一樣。
“嗯?”
曹朝陽快步走上前,發現土里埋的內臟都不見了。
彎下腰,他在周邊仔細看了看,發現一些熟悉的腳印。
“這是……”
“二哈,過來。”
曹朝陽回過頭,朝小藏狐招了招手。
“嗷嗚~”
小藏狐爬起伸了個懶腰,接著快步跑了過去。
昨天它太累了,一覺睡到天亮,中途都沒醒過。
“二哈,讓我瞧瞧你的腳。”
曹朝陽蹲下身,拿起小藏狐的爪子瞧了瞧,接著往地上一摁。
“二哈,昨夜肯定是你爸來過。”
瞧著一大一小,兩個差不多的腳印,他忍不住笑了。
東邊那只公藏狐,養著四個孩子,過來偷點吃的,倒也很正常。
不過這邊的血腥氣,能被公藏狐嗅到,肯定也能被別的野獸聞到,他可得趕緊處理一下土撥鼠肉。
回到篝火前,他熟練的生起火。
鐵鍋里還有些巖羊下水,他端上鐵鍋就熱了起來。
半晌,他吃飽喝足,鍋里還剩下了一些。
拿著樹枝筷子,他撈出一塊羊肝,切了切扔向了小藏狐。
“大咪、二咪,你倆吃不吃?”
曹朝陽拿著巖羊肝,又朝兩只小雪豹招了招手。
“喵嗚~”
兩只小雪豹趴在母雪豹肚皮前,不愿起來。
曹朝陽見狀,只好拿著羊肝,扔給了疤臉。
鍋里還剩下一些下水,他拿過鋁飯盒盛到里邊,剩下的一些,他只能隨手倒到白樺樹下。
去溪水里刷干凈鐵鍋,他回來又放到了篝火上。
樹上還綁著著十四只白花花的土撥鼠,曹朝陽全卸下來,放到木架子上,接著他拿起宰牛刀,削著肥肉,往鍋里扔著。
“喵嗚~”
旁邊,母雪豹有一搭沒一搭的啃著巖羊肝。
抬頭望了一眼,它瞬間就被土撥鼠的肥肉吸引了。
這種白花花的肥肉,可比巖羊肝好吃多了。
站起身子,它抖了抖身上,接著朝著木架走了過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