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深夜,幾個大男人還在這里悶頭干。
把一頭鱷魚分成了好幾個部分。
腦袋,尾巴,四肢,內臟,脂肪。
說來也巧,如果不是秋雅。
可能他們也發現不了這頭鱷魚,畢竟鱷魚也要冬眠的。
這家伙冬眠之前吃了不少東西,看起來雖然不胖。
身體里的脂肪很多。
表皮脂肪,內臟脂肪,還有和野豬一樣的板油。
應有盡有。
一口鍋用來燉肉,楚風又讓人找來了一口小鍋。
把這些脂肪都扔進去,開始煉油。
沒一會兒,油鍋里就多了滿滿一盆的油。
這樣,以后吃飯也就不用這么寡淡了。
隨時隨地來一勺,增加增加脂肪含量。
油煉好了,一些肚子餓的家伙就拿著鹽巴和煮好的糙米,想過來嘗嘗。
楚風也懶得管他們,反正做出來就是給大家吃的。
接下來繼續把燉煮的肉撈出來。
雖然材料很少,但楚風還是很懷念炒菜。
鱷魚的四肢就變成了麻椒炒肉,野菜炒肉,以及燉了一個紅燒肉。
都是極簡版。
還有鱷魚的心肝脾肺腎。
全部都被楚風做出了不一樣的美食。
雖然條件有限,雖然這些東西的味道和后世比不了。
但已經清淡了不知道多少年的眾人,還是吃得滿口流油。
“風哥牛批!”
“敬風哥!”
“風哥這大腰子給你留著啊。”
“去你的,你自己留著吧。”楚風笑罵道。
隨后把一盤做好的飯菜,端著來到了房間里。
這是秋雅的房間,房間里好像還有一點血腥味。
“怎么樣了?”楚風問道。
田欣搖搖頭道:“傷口好像有些嚴重。”
“嚴重?”
這讓楚風有些自責。
秋雅是跟著他出去受的傷。
而且回來之后也沒有第一時間關注秋雅的傷口。
他以為沒什么大事。
后來仔細一想,這是一頭三四百斤的大鱷魚。
咬合力非常驚人。
哪怕咬中的是鞋的位置,也不可能只是一點小傷。
“田欣你去吃飯吧,我來看看。”楚風道。
田欣點點頭,離開了。
楚風把手中的碗放在地上,來到秋雅面前。
秋雅的眼睛紅彤彤的,似乎是剛哭過。
估計傷口很疼,而且身邊也沒有一個能夠關心的人。
自然有些傷感。
“我看看傷口。”楚風蹲坐在秋雅的身邊道。
秋雅有些迷茫看了一眼楚風。
“這是在山上,對外傷有一定經驗的也就只有我了,把我看成大夫就行。”楚風又道。
秋雅表情掙扎了一下,但很快就豁了出去。
把面前的小棉被給掀開,露出了腳踝。
當腳踝漏出來的那一刻,楚風眉頭就皺了起來。
從腳踝到腳面,密密麻麻的都是傷口。
其中有個傷口更是鮮血淋漓,根本沒止住。
扒拉開,甚至能看到骨頭!
這么嚴重,秋雅卻到現在都沒說出來。
“這要縫針!”
傷口很大,也很深。
看得出來鱷魚咬的時候肯定是全力咬的。
否則也不能直接把人給拖到水里。
幸運的是,從表面看,骨頭應該沒什么大事。
“縫針?”
秋雅抹了抹眼淚,有些不理解。
她學醫這么多年,貌似也沒聽過這種治療方式。
“張大夫教我的,不信你可以問姜仁義,在軍中,一旦受傷傷口都是這種開放性的,不縫起來,根本長不好。”
“那……那風哥,你能幫幫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