況且就是再鐵石心腸的人,聽到自己的孩子叫爸爸,那顆心也會瞬間軟成一團。
“那是當然,”
姜瑜曼挑眉,“不然他什么時候這么天才了,還能自學成才叫你不成?”
小孩學說話,需要大人一直在耳邊教,傅景臣平時又根本不會教他叫爸爸,還不是只有她出馬。
“我知道。”
傅景臣抱著小熠走到她身邊,“謝謝你。”
不僅是感謝她教孩子,最重要的是感謝她讓他成為一個父親。
面前的男人眼眸深邃,氤氳著濃濃的感動。
姜瑜曼看了旁邊的傅海棠一眼,伸出去的手一轉,給他拍了拍肩膀上的灰。
傅海棠瞬間明白自己成了電燈泡,識趣進了房間。
見她進門,傅斯熠聲音洪亮喊人:“嘟嘟,嘟嘟。”
說話間,手腳并用,像個八爪魚似的。
傅海棠頭都不回。
在院子里,傅景臣當然做不了什么,只能跟著自己媳婦身后轉悠。
但時不時幫忙遞東西,仍然樂在其中。
他是偵察兵出身,察覺姜瑜曼多看哪個東西一眼,用不著開口,就能幫忙遞過來。
也就是項立峰不知道他把這本事用在這上面,否則,肯定又會痛心疾首問他喝了什么迷魂湯。
姜瑜曼接過東西,略微一側頭,就能看見父子倆人都看著自己。
傅景臣還好,傅斯熠太小了,一但凡發現她,就手腳撲騰,笑得像只小鴨子。
一大一小,大的清冷俊朗,小的可愛活潑。
看了看海棠的房間,見門是關著的,姜瑜曼指了指自己的臉頰。
傅景臣會意,低頭親了她一口。
見爸爸媽媽都笑了,小熠的眼睛滴溜溜轉著,也跟著笑了起來。
……
從這天開口叫了爸爸之后,小熠仿佛打通了任督二脈,慢慢的,越叫人越準。
唯獨“嘟嘟”兩個字,仍舊毫無長進。
除了嬰兒音準差,最重要的原因還是傅海棠去了文工團,他見到姑姑的時候少了,次數不多,叫的也不準。
傅海棠剛去文工團,一切都要從基本功練起,根本沒空回家。
去了五天才回來,姜瑜曼特意做了飯菜,看她吃的不多,還道:“怎么不多吃點?”
才短短五天,人都瘦了。
“飽了。”
傅海棠把小熠抱過來,把頭埋在他胸口,逗得他哈哈大笑。
“你不在家里,他一醒過來就這里望望,那里望望。”
姜瑜曼解釋,“剛開始還叫你,現在估計都忘了。”
“啊?小熠,你忘記我啦?”傅海棠一聽就急了。
教了半天,直到聽見侄子喊了她,才滿意。
中午傅景臣回來,看見妹妹在,問道:“今天怎么有空回來了?”
“驕陽歌舞團的團長來了,主任和編舞老師都忙著接待,我們就自由活動。”
驕陽歌舞團的團長來了?
聽到這里,姜瑜曼手指微動,她知道,機會已經來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