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練習格斗也該悠著點,手要是出點什么事,豈不是更耽誤訓練?”
許雅鈞心疼看著楚文州,嘴里絮叨不停,恰好此時醫務室門打開,她趕緊上前握住門把手。
“快進去讓醫生給你看看,別落下什么毛病。”
楚文州沒吭聲,抬腳打算進去。
“等等。”一道清冷又熟悉的女聲在旁邊響起。
他瞳孔微縮,下意識朝旁邊的長椅看去。
姜瑜曼正皺眉望著他們,“我們排了這么久,該先來后到。”
說話時,她坐在長椅上,眉眼很疏冷。
這么有辨識度的美貌,楚文州一看,眼睛就亮了。
怎么會是她?她居然來十六師了。
認出姜瑜曼的不止是他,還有他母親。
近距離看見這張熟悉的臉,許雅鈞竭盡全力,才沒有失態。
她盡量讓自己的語氣聽起來很平穩,“姜同志,你們看起來沒什么要緊事,文州的傷口滲血需要及時包扎,你們就再等等。”
“我們也很趕時間。”
姜瑜曼抬手示意她看,“醫務室外面的標語說重傷優先,楚同志傷勢并不重。”
哪怕許雅鈞好言好語說想插隊,她或許也不會斤斤計較。
但她先是直接插隊,后又拿傷口說事,這誰能高興?
“文州是訓練受的傷,你們文藝兵讓讓怎么了。”許雅鈞很不悅。
軍醫看他們堵在門口,皺眉道:“到底誰進來啊?別耽誤時間。”
外面還有不少人,在門口杵著算什么。
“當然是我們。”許雅鈞趕緊伸手推了推楚文州,“文州,你快進去。”
說話時,她握著門把手,用側面牢牢擋住姑嫂兩人。
楚文州卻視若無睹,轉頭憂心看著姜瑜曼,“姜瑜曼同志,你是哪里不舒服嗎?”
姜瑜曼一句話都不想和他多說。
傅海棠則滿眼警惕,知道要來十六師的時候,她就有種不祥的預感。
但沒想到這么倒霉,來的第一天就碰上了這個臭流氓。
都怪她這不爭氣的眼睛!
哥哥不在,她必須好好替他防備著。
三人對峙,氣氛陷入了短暫的沉默。
最后,還是楚文州率先敗下陣,主動讓開了位置,“你們先進去看吧。”
此話一出,
一旁的許雅鈞不可置信瞪大了眼睛,“文州,你說什么?”
“媽,你能不能別這么煩?”楚文州面露不耐,“人家排隊,我們插隊,你就是這么做表率的嗎?”
一句話,把許雅鈞問的憋屈不已。
她不會做表率,那剛才楚文州怎么還朝里面走?要不是聽見姜瑜曼的聲音,他會停下么?
“我擔心你的手,還擔心錯了!”許雅鈞簡直一肚子氣。
姜瑜曼可不關心母子倆怎么吵,拉著傅海棠進了醫務室。
經過軍醫檢查,果然是發炎了,給簡單涂了些藥,兩人就從里面走了出來。
門一打開,坐在長椅上等候的楚文州趕緊站起來,來回打量她。
像是在看她身上哪里擦了藥。
“嫂子,我們快走吧。”傅海棠警惕心提到最高,拉了拉姜瑜曼的手。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