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繞過他,朝著門口走去。
從楚文州這個角度望去,她們的背影逆著光。
姜瑜曼偶爾側頭和傅海棠說話,側臉簡直漂亮的讓人移不開眼。
他簡直看得入了神,連許雅鈞叫他都沒聽見。
最后還是被推了一把,他才反應過來。
“你!楚文州!你!”
許雅鈞看他表情回味無窮,如遭雷劈,氣得渾身都在發抖,“你是不是,是不是——”
剩下的話,哪怕她活了這么多年,也說不出口。
知子莫若母,她兒子雖然花心,卻從沒有對女同志這么體貼過!
剛才,他甚至連自己傷口滴血都不管,關心的眼神恨不得貼到姜瑜曼身上去,
要說他不喜歡姜瑜曼,那才是騙鬼!
可是那是什么?那不僅是許眉的女兒,那還是一個有夫之婦!
“是不是什么?”楚文州看著周圍的人,皺起眉,“沒事你就回去吧。”
莫名其妙拿著東西來十六師看他,現在又一副天塌了的模樣,他看了就煩。
“你先告訴我,你剛才為什么讓她先進去。”許雅鈞緊緊看著楚文州,呼吸急促。
她不信,她不信命運會如此戲弄她。
自己的丈夫,惦記許眉一生,連許眉結婚生女都要遷怒在她頭上。
她忍了,她將希望放在了楚文州身上。
可是,現實仍然給了她重重一巴掌。
現在,她的兒子,在許眉女兒已經有丈夫的情況下,也對她另眼相待!
這怎么可以?
如果他真的愛許眉的女兒……不,這個念頭僅僅是冒出來,都快要讓許雅鈞崩潰了。
也就是顧忌著周圍還有人,否則她一定會歇斯底里。
“想讓她先進去,就讓她先進去。”
楚文州根本不關心她搖搖欲墜的情緒,說完,就抬腳進入了醫務室。
剩下許雅鈞站都站不穩,只能扶著墻坐到一邊的長椅上。
她覺得自己的一生就像笑話,一個永遠打不敗許眉的笑話。
許眉什么都不需要做,她只是靜靜坐在一邊,大院里的那些人就能為她爭的頭破血流。
自己處心積慮、算計得到的,是她不在意的。
在婚姻里受委屈的時候,她無數次安慰自己,以后文州長大了就好了。
現在文州真的大了,許眉的女兒又出現了……
真不愧是母女,兩個都是狐貍精,嫁人了都能讓男人念念不忘。
想到這里,許雅鈞恨得攥緊拳頭,將手心掐出道道痕跡。
她必須把楚文州糾正回來,至于姜瑜曼,以前她覺得,這人待在軍中很討厭。
現在,她更是希望她快點退下去。
她在文工團,已經不是和秦東凌相見的問題,還有自己兒子能否走上正道。
許雅鈞清楚記得傅家的罪名,雖然部隊里一直沒人提,但只要找個機會讓大家知道,她就不信沒有影響。
越想,她越覺得可行。
等楚文州從醫務室出來,她才整理好思緒,強壓下憤怒,從長椅上站起來準備跟他一起離開。
結果剛站起來,就覺得一陣心悸頭暈。
用手指按著太陽穴也不管用,很快就眼前一黑,直接暈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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