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為何,耿照知他問的就是赤眼。
還沒想好怎么回答,老人又接口道:“丟了,是不是?”
耿照臉上一紅。妖刀的確是他弄丟的,這點無可辯駁,但……老人翻開書籍,頭也不抬,淡然道:“很少人知道我的副手武功卓絕,單打獨斗,我這輩子沒認識幾個比他能打的。他一樣丟了刀,也沒什么好難為情的。”
他嘆了口氣。
“我早做好失刀的對策,丟一把的、丟兩把的……通通丟掉的都有。喏,”從案下翻出一部厚厚的線裝手札,吹去積塵攤在桌上,搖頭輕道:“天意呵。”蘸了蘸唾沫,一頁頁翻閱那部“對策”,邊道:
“說罷,我聽著。橫疏影信里說,你有要緊的事兒要同我講。”
耿照忽然明白過來,愣愣道:“你……我……許……怎么……”
“橫疏影要派,怎不派個機伶點的來?”
老人不耐起來,終于擱下手札,猛然抬頭。
“你這句疑問,我有四個答案。我本該在白城山,等不到你,所以先來越浦;許緇衣與我道中相遇,才知我在此間;我對你知之有限,若你不說,我不知你究竟要告訴我什么。”
耿照只覺那雙鋒銳的目光如實劍一般,幾乎穿顱而過,被凝得隱隱生疼。
“還有,”仿佛覺得時間浪費夠了,老人又拈起朱筆,勾點著札中條陳。
“如你所料,我是蕭諫紙。”
?水精:水晶的古稱。唐?李白《玉階怨》:“卻下水精簾,玲瓏望秋月。”?褙子:褙音“貝”,一種由半臂或中單演變而來的無袖長衣,盛行于宋代,男女皆服,形式變化甚多。《宋史?輿服志》:“婦人大衣長裙、女子在室者及眾妾皆褙子。”?達磨珠:念珠串的母珠,每串一顆(亦有兩顆者)。</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