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先干個透,教你撿破鞋!”揪住沈素云的衣領肚兜一扯,“嚓!”一聲裂帛勁響,里外幾重一齊撕裂,將軍夫人一身華服就像剝開的蔥皮兩分,露出衣內黑白分明的絕美胴體來。
沈素云被扯動傷處,又差點痛暈過去,直是羞憤欲死:“我的身子竟被這惡人瞧見,豈有臉面茍活?”倔強脾氣一上來,美眸倏睜,見岳宸風竟未投以注目,只不住喃喃回顧:
“他來啦,他來啦!怎地這么快?怎地這么快?”撫額抹汗、涕泗橫流,宛若瘋狗;目光忽寒,露出殘忍之色,拔刀叫道:“老子不干啦!教你們也沒得干!”烏芒一閃,徑朝她頸間劈落!
沈素云閉目轉頭,只聽鏗鏗一陣綿密交擊,身上、臉上勁風獵獵,刮得她赤裸的乳肌連片嬌悚,一雙敏感的尖翹椒乳不由賁起,細小如花蕾般的嬌挺乳蒂隱隱生疼。
這感覺既可怕又刺激,她半身酥軟,腿心竟生出一股從未有過的溫膩潤感;身子乍暖,已被人用大氅裹起,氅內滿是熟悉的男子氣息,嗅之心安;一睜眼,果被耿大人擁在懷中。他舞著那柄光華燦燦的大刀與岳宸風過招,她雖不懂武藝,也知抱著人與瘋子對打是要吃虧的,耿大人邊打邊退,終被那烏沉沉的大刀子掃倒,卻背轉身子遮護她。
“耿……耿大人!”
岳宸風獰笑揮刀,驀地刀鋒被飛來的一團白影撞開;那物事應聲碎裂,岳宸風不由倒退一步。耿照趁機摟著她飄退丈余,橫刀當胸,重新擺出防御的架勢。
清脆的響聲過后,岳宸風看似頭疼不已,兩邊鼻翼不住用力空歙,仿佛要將流出的腦汁汲回顱中一般,忽然轉頭怒目:“又是哪個賊廝鳥搗亂?出來!”
遠方一人身背竹架、白襪布履,儒袍里外數重,穿得規矩嚴實,卻戴了頂店小二似的滑稽布帽,從道上快步奔來,身形看似頗眼熟。
沈素云驚魂甫定,心念一動,凝眸往地上瞧去,卻見擋下赤烏角刀之物,竟是一尊四分五裂的玉觀音。來人轉眼即至,長髯并著垂落的八字眉逆風飄拂,沖她躬身一揖:“夫人安好,我送你的玉器來啦。正所謂“良玉擋災”,這觀音乃是夫人心中的本相,如應此劫,亦是緣法。”
耿照、沈素云齊聲驚喚:“刁先生!”</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