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媽的!你到底還有多少幫手?”他仰天狂笑,雙目赤紅:
“通通喚將出來,老子一并殺了!”
耿照也有同樣的疑惑--他安排的暗樁已然出盡,若非道中遇上刁研空,這場伏殺早該在他與沈素云雙雙殞命時落幕,功敗垂成,徒留憾恨。青鳥伏形已敗、三尸化旡已敗,冷北海、薛百螣已敗,連天上掉下來的玉匠刁研空也奈何不了岳宸風,還有誰能在此際伸出援手?
不速之客闖入,戰局再度生變。便只這么一停,刁研空業已追上,舞開大袖,及時以“白拂手”接過烏鋒,又將岳宸風拖住。濕潤的水風吹過荒野,不知不覺戰圈已移至水道附近,前方不遠處洪流滾滾,卻不知是酆江的哪一條支流。
耿照爭取時間奔離現場,將沈素云藏入碼頭邊一間廢棄的小漁屋,匆匆回頭,見與刁研空合戰岳宸風的是一名黑巾纏頭、黑布蒙面的黑衣女郎,手持青鋼劍,乍看與黑島的潛行都衛極相似,不知是何來歷。
那名黑衣女郎身材曼妙,頸長肩削、腰肢細圓,卻有一雙修長美腿,裹著極其合身的薄薄靴褲,腰下翦影直與裸身無異。
女郎身影一映入眼簾,耿照直覺想:“是弦子!宗主派她來援手。”再看一眼,才發覺不是。
比之弦子,女郎的胸脯未免太盈,沉甸甸、圓滾滾的一雙堅挺乳桃,進退間彈性十足,便是緊身衣靠也裹不住;鴨梨似的腰臀也較弦子更腴,弦子的小俏臀雖松綿彈手,觸感絕佳,卻無這般堆雪似的豐滿肉感,望之不似少女,倒像弦子的胴體經過十幾二十年的醞釀熟成,飽實欲滴,充滿醉人風情。
女郎所用,也非是弦子絕不離身的靈蛇古劍,而是一柄毫無特征的尋常青鋼劍,掩飾身分的意圖十分明顯。
最令人吃驚的,是她那兇暴疾厲、處處透著乖戾的劍法。
刀劍交擊,岳宸風居然是守多于攻,三兩招之間必裂衣帶血,仗著禁絕護身不管不顧,全力防范那如流火墜星般的殺著。黑衣女郎的劍招大開大闔,以砍劈為主,趨避卻似鴟鸮撲擊,一遇有隙則劍尖飆刺,眨眼十數、乃至數十數百擊,將小隙鑿成大隙,務求墻崩城毀,不留余地。
若非岳宸風內息絕強、以力斗力,每每相持到女郎首尾難接時、再以壓倒性的力量將其逼退,身上早添幾處透明窟窿。
三人在曠野大風中鏖斗:岳宸風雄立中心,雖被夾攻,真氣卻澎湃如潮,人刀相合,仿佛猙獰的黑虎;刁研空大袖飄飄,于刀光劍影中趨避自如,宛若白鶴。那黑衣蒙面的女郎足不沾地,長劍繞著岳宸風點、刺、抹、勾,刻毒兇猛,渾似俯沖撲擊的蛇鷹。
耿照在外圍游走,提刀尋找切入的時機,忽見女郎圓腰扭轉、長腿交錯,貼身的褲布在臀上一陷一彈,明明圓臀豐滿似梨,觸感卻比所見更松軟又不失彈性,陡地想起兩瓣粉股中的極品,心念一動:
“難道是……是她?”遲疑不過片刻,戰局又變。
負傷的猛虎獨斗鶴、鷹,竟還略占上風。女郎的劍招雖辛辣,似與刁研空的武功相捍格,兩人皆是高手,斷非有意掣肘,而是彼此屬性天生相克。刁研空若然盡情施展,往往還未制住岳宸風,女郎的身法已大見遲滯,反不如獨斗時迅猛;有時女郎的攻勢一緊,刁研空亦險象環生,幾乎被岳宸風所傷。正掌邪劍兩相抵消,越打越鈍,反遭岳宸風壓制。
刁研空自顧不暇,百忙中仍不忘撥冗回頭,冒著九死一生的危險,誠心誠意與那女郎道:“這位女姑娘的劍法滿是暴戾之氣,使之不祥,縱使殺得這位男壯士,又與他有什么分別?為免自誤,我勸你還是別再使這門劍法為好。”
女郎久攻不取,心情煩躁,皺眉低喝:“老頭兒,讓開!”
耿照聞聲一凜:“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