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奮開為確保赤煉堂在鋒會奪魁,不惜強奪鈞天名劍,在嘯揚堡目睹妖刀肆虐,堡主“虎劍鷹刀”何負隅更成了離垢刀的刀尸,在照壁留下“四劍摧盡,三鑄俱熔,唯我魔宗,東海稱雄”等十六字死咒。而他唯一沒找到的“映日朱陽”,卻接連害死了鐘允、崔靜照等前后兩任劍主……
環繞在這幾柄鈞天名劍周圍,已不知死了多少人。
這一切,會不會又跟詭秘的妖刀有關?名劍對妖刀,是正與邪的天生相克,抑或非凡之器彼此吸引,兵連禍結,才像瘟疫般奪走了相關之人的性命?
思忖間,忽聽雷亭晚笑道:“崔公子,我們打過忒多次交道啦,我知劍不在你身上,這不打緊。你與我走一趟總壇,我給你看你父親畫押簽字的讓渡書契,讓你知道我不是騙你的,只要你想一想令尊生前可有留下什么蛛絲馬跡,如此而已。”
不想那青衣公子雷冥杳“哼”的一聲,冷笑道:“真有這張契紙,我也想見識見識。”
七寶香車之主溫文一笑,和聲道:“自然是有的。崔老爺子簽字時,身旁雖無目證,但筆跡總不會騙人。崔公子家學淵源,崔老爺子更是名家手筆,真假一看便知,何須纏夾?”另一頭雷騰沖雙手抱胸,饒富興致地看著兩人針鋒相對,似乎連他也對這樣的橫生枝節感覺意外。
耿照壓低聲音,湊近崔滟月耳畔。“你確定是他們奪了劍去?”
崔滟月用力點頭。“劍絕對是在赤煉堂手里沒錯!我敢肯定。”
“好。”他將杯里的茶水一飲而盡,抱拳朗聲道:“既然如此,在下就陪崔公子走一趟,咱們坐下來把事情論個清楚,誰該還誰公道,就按江湖規矩來辦。”拉著愣住的崔滟月站起來。
染紅霞提著昆吾劍起身。“我也去。”
耿照一愣:“二掌院!這……”
染紅霞道:“赤煉堂乃東海七大派之一,是名門正派,江湖上人人景仰。但樹大有枯枝,數萬幫眾里,難免有德行敗壞的不肖之徒,此事若真有不公不義處,我當面稟雷總把子,請他老人家主持公道。”以她的名頭,赤煉堂縱能神不知鬼不覺殺了崔滟月,卻動不了水月一門的二把手。
染紅霞一肩扛下此事,實是為了做他倆的護身符。
耿照心中感激,仍不愿讓她涉險,拉著崔滟月道:“二掌院請回,這事由我處理便了。”染紅霞挽著崔滟月另一只手,不肯放松:“路見不平,拔刀相助!豈獨你一人可管?況且典衛大人還帶著女眷,是否應該先安頓好了,再來犯險?”杏眸一睨,鐵了心的模樣無比嬌烈,半點也不饒人。
耿照沒想到她竟使起小性子來,上回在舟里與寶寶錦兒之事,也難為她記了這么久,見玉人劍眉緊蹙、無比認真的模樣,不禁目眩神馳,臉紅得跟柿子一樣,支吾半天。
“她……不是……我們不是……唉!”
大敵當前,兩人竟視赤煉堂三大太保如無物,那巨漢雷騰沖“嘖”的一聲面露不耐,青衣公子雷冥杳則一拂衣袖,霍地背轉身去,冷道:“這是敝幫的私事,二掌院莫來為好--”發飛衣揚間,數點暗芒或直或曲、快慢參差,朝染紅霞飆去!
“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