適才那銀發女郎身形雖小得離譜,可不像毛沒長齊的娃娃,腰是腰、腿是腿,半點也不含糊;奶脯屁股都是鼓脹脹的,呼之欲出,偏生就一把玲瓏蛇腰,比他任二爺的大腿還細,不知圈在掌里是個什么滋味?
忒小的人兒,牝戶生得何等模樣?不知長不長毛……說不定連根手指都納不進。若耐著性子軟磨硬泡,就著淫水將那話兒全插了進去,那份子緊哪!嘖嘖。
金吾郎想象馳騁,連吐氣都有些粗濃起來。旁人不知他正想著那銀發妖姬的容貌身子,以為是對軟倒的經略使大人有如此反應,不由一陣惡寒;鄙夷之余,紛紛扭頭走避。
蠶娘施展身法滑入三樓,正迎著倚欄支起的橫疏影。
“前……前輩!找著了么?”
“沒見號刀令,只有一名疑犯。”
藕紗輕揚,蠶娘閃入金烏帳,少時若金吾衛逐層搜查“刺客”,免教人見得。今日已有太多無涉之人,目擊桑木陰之主的廬山真面目,大違宵明島成例。權作留書好了--蠶娘嘴角抿起細弧,帶著略嫌寬縱的釋然。
“我給他主子留了話,讓他們知道桑木陰回來啦。無聲之韻停了么?”
其實此問多余。從任逐流趕來搭救,便知堂外的暴民已受控制,否則便是任逐流有心,怕也分身乏術。果然橫疏影點點頭,目光重又投入場中,眉間凝愁細細,未曾冰消。
“又怎么了?”蠶娘輕吁一口氣,舒舒服服地窩在枕頭堆里,一派從容閑適的模樣。橫疏影搖搖頭,片刻才道:“前輩……他在解除號刀令的控制前,便不是邵咸尊的對手,如今邵咸尊動了殺心,耿郎他……卻要如何是好?”
◇◇◇
廣場中央,一場野獸與獵人間的生死搏斗,正繞著蓮臺如火如荼地展開,持續撕咬、拉扯、披血裂創著,以肉體做為盾牌武器,彼此沖撞,無論強勢或弱勢的一方都絕不停手;肌骨捍格間,迸出硬木般的鈍擊聲,可以想見衣布之下皮綻血瘀、真氣彈撞的慘烈狀況,令人不忍卒聽。然而交戰的雙方恍若不覺,依然忘情毆擊,一步也不退讓。
邵咸尊披頭散發,破爛的襟上濺滿褐碎,怵目斑斑,也不知是何時何人所出;青衫長褙子的袍袖裂去一只,余下的一只只剩半幅,古銅色臂肌繃出單衣袖管,毛孔滲出點點血珠,將白棉袖管浸成極淡極淡的桃紅色。
出道以來,“文武鈞天”邵咸尊與人公開比武廿余戰,從未如此狼狽。
冠帽丟失、發髻散亂的青鋒照當主,再不復優雅灑脫,原本白皙如婦人的面上青氣籠罩,叱喝之間,益發襯得鳳目精亮、白牙森森,仿佛變了個人,渾無半分“天下第一善人”的模樣。
耿照在這場貼身肉搏中居于下風,全憑一股狂暴之氣悍然相持。
不動心掌獨特的氣旋磁勁,別說相觸,連被掌風帶到都像是去皮剮肉,一般的劇痛難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