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紅霞沒心思搭理,櫻唇微啟,細潤的舌尖舐過嘴角,將一縷暈芒卷入口中,細辨滋味,如剛吃完一尾鮮魚的貓兒。
耿照幾欲暈倒。“你……你吃什么?那水……那水……”唯恐玉人著惱,“怎生吃得”幾字扣著沒說,染紅霞竟當他之面,抄水又吃一口,雪嫩的面頰鼓如花栗鼠,“喀滋、喀滋”美美嚼著,瞇眼微露一絲饜足。
這要是弦子也還罷了,堂堂水月停軒二掌院、名震江湖的“萬里楓江”,怎會在野地胡亂飲食,將來路不明的發光異物吃進腹中?耿照欲哭無淚,硬將她拉離,沒口子叨念:
“這水萬萬吃不得!你怎么……這是……唉!”
染紅霞嗔道:“怎吃不得!我覺得挺好吃的。”不知哪來的氣力,腰臀一扭,游魚般自臂間掙出,又撲向池畔。
為脫出石隙,她將那來路不明的陰寒真氣連同丹田內息,毫不吝惜,用得一乾二凈;而逞強爬過甬道,更是耗去所剩不多的筋骨健力,按說此際還能四肢撐地,猶未癱軟如泥,贊她一句“意志過人”,那是毫不違心。力竭至此,豈有這般身手?
耿照被掙了個措手不及,但碧火神功發在意先,應變快絕天下,還未會過意來,右手倏然探出,徑拿她腰眼!可惜染紅霞動如脫兔,仍有毫厘之差,耿照碰著她腰后衣布,未及拿住,女郎已加速逸去,眼看便要錯開--
旁人或來不及,于耿照卻未必。碧火神功感應氣機,緊扣一縷將逝;鼎天劍脈倍力加催,化極弱為極強!五指一攢,竟已抓實。但聽“嚓!”一聲長響,女郎的褲腰連同騎馬腰巾,被一前一后兩股力量拉扯,褲管破開至靴靿,露出渾圓雪臀,以及兩條壓著裂綢的結實大腿。
耿照面紅耳赤,又不禁血脈賁張,染紅霞驀覺股間一涼,仍先探下水面,吃了兩口爽脆多汁的異藻,回見下身半裸,柳眉倒豎,紅著烘熱的小臉大聲斥責:
“你--無恥!禽獸!淫……淫魔!”埋螓首于臂間,香肩抖動,卻未聞抽噎之聲。
耿照正要認錯,忽見她飽滿的腿根間,夾著一只縫窄肉嬌、光潔粉潤的細蛤,對比主人的高挑修長,蛤嘴便如一枚小肉圈圈,開歙的兩片酥脂當中,一抹液滑不斷被擠溢堆棧、鼓脹飽滿,仿佛一霎眼便要撲簌滾落。
染紅霞埋首片刻,終于回過一張紅撲撲的桃花臉蛋,吃吃笑道:“淫魔!”
“淫”字才出口,蛤嘴一顫,汩出大把淫蜜,由稠而稀,終至清澄如水,沿著雪股淅瀝淌下,宛若失禁,打濕了腹間的烏卷細茸。
這不是他認識的染紅霞。
女郎像吃醉了酒,胡亂踢動雙腿,枕著一側臂兒,不住掬水就口,闔眼如絲,似在午后秋千下吃著糕餅細點、飲著果露甜茶,鼻中飄出細軟輕哼曲不成調,自顧自的吃吃笑著,徑轉腰臀,無比嬌慵。
那樣的嬌媚如一把熊熊烈火,燒去少年心中最后一絲理智。
他喘著粗息解開腰帶,踢掉烏皮靿靴,一層、一層剝去束縛,直到精光赤裸,露出澆銅鑄鐵般的結實肌肉。緩慢的動作里飽含了持續增幅的壓抑與蠢動,猶如風暴核心,女郎卻恍若未覺,似乎跌入天真無憂的兒時記憶,直到一雙滾燙粗糙的大手握住嬌臀兩側,往她腿心里抵入一枚光滑如剝殼兒水煮蛋也似、既硬又軟的碩大異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