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年前,就在衛青營化身刀尸,追殺赭衫少年、青衣書生與聶冥途那一晚,隱圣刀皇千里追蹤“天觀”七水塵至此,欲續未竟之凌云論戰。而為妖刀之秘所誘,聚集到了阿蘭山附近的前代鬼王及南冥惡佛亦失手被擒,最終淪為“凌云三才”二度賭斗的工具……
此際回想,耿照赫然發覺:三十年前那個詭異迷離的夜晚,在這座“圣藻池”畔所發生之事,不僅改變了集惡三冥與那倆年輕人的命運,甚至間接、直接地對世局產生巨大的影響。
他把在大佛腹中聽到的故事,源源本本說與染紅霞聽--當然是略去了明棧雪的部分。他倒不是有意欺瞞,只是一下不知該怎么解釋與明姑娘的關系,但兩人有肌膚之親,總是事實。
耿照自忖口才不甚便給,難在三言兩語間交代清楚;回過神時,不知不覺便已略去。懊惱不過一霎,見伊人美眸盈盈、全神貫注聽自己說話的模樣,又慶幸未和盤托出,暗想:“待得脫出此間,我定與紅兒實話實說,誠心求她諒解,并不是故意欺瞞的。”心底那一絲負疚隨即逸去,如化水風。
染紅霞專心聽完,想了一想,忽道:“我們爬過來的那條甬道乃是新近開鑿,應是被滅口的那群石匠、苦力所為。三十年前,蓮覺寺的廣場與這座地宮并不相通,凌云三才等三位前輩,一定不是從這條甬道過來的。”
耿照心思機敏,旋即會意:“沒錯!地宮里一定還有其他的出入通道,這下我們可有救啦。紅兒,你真是聰明。”染紅霞暈生雙頰,難掩羞喜,嘴上卻輕啐了一口,咬唇瞟他:“嘴貧!沒……沒點兒正經。不說啦,咱們趕緊找路出去。”掩著胸乳腿心盈盈起身,誰知膝彎發軟,又一屁股坐倒葉上,恰恰跌入耿照臂間,給愛郎抱了個滿懷。
耿照非是有意輕薄,但兩人全身赤裸,染紅霞這一跌,桃瓣一般的細滑股間往后一壓,竟把一條又粗又硬、無比滾燙的肉柱摁進了股縫里,既光滑又灼熱的杵身貼上原本已被水風吹涼的肌膚,更是熱得難受,尤其肛菊細嫩,簡直像被燙著了似的,她“嚶”的一聲扳起腰,身子微顫,不自覺地將雙乳挺往男兒的掌臂間,仿佛要壓上去似的。
這下二人俱都面紅耳熱,近距離聽見彼此的心跳聲怦怦作響,即使隔著厚實彈手的高聳乳峰,耿照仍能感受她胸腔里猛烈的撞擊,絲毫騙不了人。“你……你想要的話,”她不敢轉頭,由背后望去,晶瑩柔嫩的耳垂早已酥紅滾燙,聲音越來越細:
“我……我沒關系的……”
這直是世上最最誘人的邀請,耿照花了偌大功夫才壓下沖動,低道:“你乏啦,需要休息。待養好了身子、睡得飽飽的,我要你好生陪我,一起……一起快活。”染紅霞羞不可抑,心中一蕩,連股下的葉面都溫濕黏潤起來;低垂著細長的雪頸,不敢抬頭,片刻才低低應了一聲,細如蚊蚋:
“……嗯。”
耿照親身試過圣藻池異藻的威力,仍十分謹慎。他與染紅霞借食異藻恢復精神體力,一服至多是合掌一捧,絕不吃多,嚼碎吞下后立即盤膝運功,說是攝食,更像以自身內功調復,異藻汁液不過推波助瀾而已;即使這樣,效果已好得出奇。
男子畢竟手掌大,吃下異藻較染紅霞多,但鼎天劍脈導行之能遠勝其他,兼且碧火真氣致密,更易自藻液里析出熱流。他盤膝吐納,搬運數周天后收功,頓覺神清氣爽,四肢百骸盈滿氣力;若非染紅霞兀自閉目用功,不能受到驚擾,他幾乎想在葉上翻幾個跟斗,大叫一番。
染紅霞氣色亦佳,俏臉紅撲撲的,唇上密密覆了片薄汗,頭頂白霧氤氳,顯到了緊要關頭。耿照對水月武功所知有限,不過從外表推斷,她此刻所運絕非蠶娘的“天覆神功”,而是本門心法。
要不多時,染紅霞吐息收功,一躍而起,這回未再失足偎向檀郎,修長健美的赤裸玉腿凌空交錯,施展輕功點足踏葉,眨眼便掠上池岸,搶先拾起耿照的外衫一裹,總算掩住了嬌媚誘人的白皙胴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