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紅霞自水中爬起,胴體各處無不掛著水珠,外袍一合,水痕透出衣布,胸前渾圓挺凸的峰巒、腰下賁如險丘的翹臀等,憑空自男子寬大的衣式底下浮現;襟口雖被高高撐起,然而一抬腿邁步,袍面貼上濕漉漉的腹下腿根,又印出一抹蜂腰凹陷、小腹削平的魅惑曲線,比裸體更加撩人。
濕衣密裹分外難受,她索性不系帶子,松松罩著外袍,赤腳踏上洞窟細勻舒適的地面,任由半濕的肌膚與衣布時分時黏,曲線若隱若現,一路往深處行去。
耿照轉入地宮時,恰見她俏立在五陰大師的題刻前,指尖撫著那氣勢縱橫的囂狂字跡,仰頭出神,直聽到他刻意踏沉的腳步聲才轉頭,慌亂一現而隱,如做錯事的孩子般咬了咬唇,暈紅雪靨道:
“好啊,你肯定沒乖乖數到一千,來得這樣快。”
“我數五百就下水啦,不想你穿衣裳這般俐落。”
染紅霞“噗哧”一聲,咬唇瞪他一眼:“嘴貧!吃我一劍!”食中二指遞出,逕取他兩眼間的鼻根筋。
她這下只是玩笑,無招無式不含內勁,誰知出手迅捷,寬大的袍袖乍膨倏凝,如受了定身法;偏只袍袖不動,當中“嗤!”逸出一道白華,原來藕臂揮出,指尖風壓撐開袖管,衣布卻跟不上臂膀的動作,竟被留于半空。連她自己都嚇了一跳,不及撤招,粉臉煞白,驚呼亦不能出。
鼻根筋的“印堂穴”乃人身要害,雖不致稍觸即死,一旦被戳實了,難免要損傷腦識。偏偏她是無心出手,碧火神功未能感應殺氣,總算鼎天劍脈發揮奇能,于不容一發的間隙中別出新力,耿照看似未動,卻在眉心中招的前一霎挪退分許,及時抬臂,將她溫軟的小手握在掌里,笑道:
“不是說“嘴貧”么,怎地戳人眼睛?”
染紅霞見他說得輕巧,略略放下心來,紅著臉啐道:
“呸!我師父說啦,徒手不打狗嘴。這手若是鐵鑄,原本是要戳嘴的。”耿照連連點頭:“杜掌門說話,就是這么有道理。這手送到狗嘴邊,的確大大不妙。”
捧起掌中柔荑,作勢欲咬。
染紅霞驚叫起來,又不禁咯咯直笑,渾身綿軟如半融糖膏,提不起一絲實勁,既掙不開又逃不掉,與他一陣糾纏打鬧,忽被男兒自身后抱起,兩條長腿掀翻衣擺胡亂踢蹬,雪酥酥的趾尖有一下沒一下的虛點著地,渾似垂首的風鈴草,又像半懸的舞秋千,欲死欲飛,嬌慵得直要化了開去。
耿照與她鬧出一背汗浹,胸中燥熱難當,隔著濕衣摟她修長健美的胴體,只覺嬌軀如火,誘人的香澤自敞開的襟領間溢出,雙手所環,是堅挺的玉乳以及極富彈性的蛇腰,一時情動,張口咬她光裸的頸根。
染紅霞“嚶”的一聲挺直背,躲避似地伸頸,如虎爪下無力掙扎的兔兒。男兒卻不肯饒,雙臂收緊,將女郎小羊似的鉗在臂間,手掌貼著平坦的小腹溜下,一路撫過飽滿沃腴的小丘,沒入溫軟的圓弧盡處——“紅兒……”粗糙的指尖揉著衣布上濕潤的凹陷,觸感像極了浸在熱酒中的蜂巢蜜,溫滑細膩。染紅霞緊并大腿,雙手死死抓他腕子,卻無法稍阻那靈活如鉤的食指,隔著袍面剝開蜜裂,滑入花唇。
她伸長頸子俯低腰背,不由自主地翹高美臀,欲逃離魔指侵入,不料男兒細而不斷的揉捻勾挑猶如蛇鱔,在她最最敏感的豆兒與花唇間恣意肆虐,弄得她雙膝發軟,臀股脫力一沉,唇縫里迸出“嗚”一聲短促哀鳴。若非隔著濕如涂漿的袍布,這下便要將愛郎的指頭悉數吞入。
“……你好濕啊。怎地……濕成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