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殺人便不妨?”若非礙于人前,耿照覺得玄鱗可能嘴角微動,不小心便笑了出來。陵女依舊低垂雪頸,波紋不驚:“黑霾蔽日已逾三歲,近日金烏轉玄,隱有蝕兆;以刑殺祭天,不失為一個法子。”
玄鱗伸手捏住她小巧的下頷,輕輕抬起。
透過龍皇的指觸,耿照只覺她的肌膚細、柔、涼、滑到了極處,不僅身上的香澤像是深山里的云絲,她整個人都像是云做的,仿佛再多用一丁點兒氣力,就會使她化為朝霧晨露,只余指尖一抹濕濡。
陵女仰著細頸,身子微顫。居高臨下一望,陵女的兩只椒乳高高撐出白絲羅,尖端是勻細的粉色,小巧渾圓的乳暈周圍,沒有一丁點兒不規則的破碎或積淀,像是調淡了胭脂繪上去似的,美得十分妖異。
耿照并不知道陵女生來便是“月子”,通體不帶一絲暗色,肌膚較尋常女子更白,近于乳脂;而嘴唇、乳蒂等較潤紅處,則在紅上又覆一層奶白,如燙得半熟的鮮嫩肉片,呈現出在常人身上不易見的淡細粉紅。
薄羅不比綢緞裁制的抹胸,對于雙丸幾無束縛,但陵女酥胸依舊堅挺,由上往下看,形如兩枚并置的尖桃,近肋的乳基處甚是腴沃,墜成了沉甸飽滿的圓,乳質綿軟,卻無甚外擴,應與昂翹的粉色乳蒂一般,得益于極富彈性的青春胴體。
玄鱗粉碎風陵國的最后一支武裝抵抗力量時,陵女還不滿三歲。
她的母親在受龍皇幸后,便于鱗族王公之間如玩物般輾轉易主,最后在某個疏于看管的下半夜里悄悄懸梁,尋死的原因非是失貞或慘遭蹂躪痛不欲生——以風陵之后的美貌,到死一直都是貴族眼里的珍寶,只拿來交換等閑不易到手之物——而是深悔誕下不祥之兆,傳說中帶來災禍的純白月子,使她英雄了得的夫君慘絕于龍皇之手。
月子雖是災星,好在生命極短。陵女之所以平安長成,全靠天佛使者的手段,讓易夭的月子活過十五歲的成年禮,甚至成為接天塔的司祭首席。
耿照感到一絲淡淡的懷緬,想必龍皇在凝視陵女俏麗的面龐時,也想起了十二年的歲月流逝。陵女柔順昂頸,任他托著雪腮,雙眼依舊緊閉,不肯睜開。
“睜開眼睛。”玄鱗下令。
“據陛下所定律令,誰也不許直視您。就算是接天塔的司祭,也沒有逾犯的權力,望陛下明察。”
“律中亦有載:蒙朕臨幸的女子,不受此法節制。”
“接天司祭,須由純潔無垢的貞女擔任。”陵女由他抬著姣好的下頷,細聲應答:“陛下身受毒患,縱有不死之軀無雙之力,卻不應放任劇毒戕害。請陛下準許陵女為陛下療傷……”
玄鱗猛然低頭,光是風壓便足以令女郎摒息,纖細的胴體不住輕顫,片刻仍無法自制。唯一未動搖的,只有她始終閉緊的眼眸。
“只消你應一聲,朕便饒了風陵舉族的性命。”
玄鱗忍著切齒之怒,用僅有彼此能聽見的音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