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教過你應付慕容柔的手段,你要持續抵抗他那些無聊細瑣的小花巧,直到被一舉突破,再無法堅持。這個過程不會太舒服,你要做好準備。”好不容易恢復的信心須臾間又被動搖。“無法堅持……那之后呢?屬下該當如何?”遲鳳鈞瞠目結舌。
老人一笑。
“把一切都告訴他。”
◇◇◇
耿照終究沒告訴染紅霞,何以她會是整件妖刀陰謀中,已知的最大破綻;最重要的原因之一,在于染紅霞并沒有打破沙鍋璺到底。
那夜談話至此,飽餐后的濃重睡意襲上了女郎嬌倦的身子,她捏著耿照的衣角枕著肩,應答隨著慢慢闔上的彎睫益發含糊,散亂的單詞逐漸變成毫無意義的咕噥,被情郎輕放在腿上,蜷著嬌軀沉沉睡去,睡到翌日午后方才起身,似忘了前夜談話的后半段。耿照不欲打擾她休養,自未再提。
染紅霞長年練武,本就十分壯健,復有蠶娘秘授的天覆神功,在地宮中待得兩日,元氣已大見起色。
地宮中無柴薪可生火,自非療養之地。耿照見她恢復些許氣力,手掌按住玉人背門,以碧火真氣刺激天覆功運轉,在沉入水瀑前臂圍一緊,將她玲瓏浮凸的胴體擁入懷中,低頭堵住柔軟的唇瓣,不住度入氣息,摟著她潛過千鈞瀑簾,一口氣泅至潭邊。染紅霞雙目緊閉,掛著水珠的面龐彤勝棲霞,一向剛健婀娜、緊繃如百煉的薄鋼,柔韌而富彈性的身子,此際卻溫軟如綿,小鳥般偎在他懷里,仿佛全身都沒了力氣。
耿照松開她的櫻唇,心底隱有幾分不舍,只覺懷中玉人渾身火燙,非比尋常,直覺她并非身子不適,強抑著胸膛里的鼓動,抄著她的膝彎橫抱而起。染紅霞“嚶”的細聲嬌呼,卻未睜眼,依舊臥于他肌肉賁起的赤裸胸前,將滾燙的小臉埋入頸窩。
耿照行至水潭附近的小屋,起腳“砰!”踢開蓬門,屋外鮮濃的草青水氣隨風卷入,陽光被兩人身形所遮,只余滿室深幽,剎那間竟生出合巹交杯后、擁美入洞房之感。如非掛念她創傷未復,直想分開那雙修長筆直的玉腿,再痛嘗她誘人的嬌軀幾回。
總算他一力把持,未做出什么沖動之舉,將女郎濕衣除去,細細擦干身子,小心放在干草鋪就的榻墊上,調整她螓首枕處的疊衣,覆上外袍保暖。“紅兒,”他踞于草墊旁,伸手理她濕濡的發鬢,嘆息道:“將來咱們洞房花燭時,我還想這般抱你。”
染紅霞玉頰酡紅,兀自閉目,不欲與他相對;姣好的唇抿忽地一勾,露出促狹似的狡黠神氣,佯嗔道:“你才不想抱我。你想對我做很無禮的事,而且很……很下流。”忍俊不住,依舊緊閉美眸,仿佛這樣就能自外于他“無禮下流”的想像,負氣似的模樣益發可人,成熟的胴體洋溢著懷春少女般的誘人風情。
耿照口干舌燥,腹下仿佛燒著熊熊烈火。他渾身上下僅余一條貼身的犢鼻褲,胯間怒龍昂起,似將擠裂而出;回過神時,一只手已探入充作被褥的外袍底下,滾燙的掌心熨上女郎光裸的腰肢。
染紅霞渾身劇顫,似被燒紅的烙鐵所灼,身子一彈,本能往榻里瑟縮,唇間迸出一短聲驚叫,又像連自己也嚇一跳似的抿住,一雙翦水瞳眸睜得晶亮,透著不假思索的驚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