桶里胡彥之正射至中途,渾身精力俱凝于此,雖未漏了門外的聲息,身體反應卻慢了十八拍不止;暗叫一聲“慚愧”,及時抱著少女退至桶邊,反手按住壓于疊衣頂上的對劍劍柄。
卻見來的是一名如花美婦,額間壓著三瓣櫻痕,梳著夸張的飛仙鬟髻,酥胸半露、秾艷襲人,嬌貴中帶著跋扈,最適合在閨房里好生調教;若非精心描繪的眉黛間無一絲挑逗,只余烈烈霜凜,幾乎要涎著臉主動上前搭訕。
況且她那一晃即至的輕功渾如鬼魅,顯示來人絕不好斗。
老胡抑住色心,一瞥臺下孫自貞仍抱膝不動,心懷略寬,正欲轉移美婦的注意力,豈料竟是她先開了口。“明端!”美婦低喝,懷里的玉斛珠一顫醒神,倦極的星眸還有些睜不開,半閉著眼側首,本能應道:
“……娘。”
這下輪到老胡尷尬了。“這……雖然我經常夢到自己吃母女井,不過性幻想還是別跟現實太過接近為好。”想起肉棒還插在人家女兒嫩穴里,胡彥之頗不自在,極力挽救形象:
“呃,這個……玉伯母您好,小生姓胡,絕對不是什么壞人,當然現在看起來不像……可不可以麻煩您先回避一下,讓我先穿好衣服?我不太習慣在長輩面前露屌。呃,我說的“長輩”不是指奶奶,就真的是長輩……我是說現在不是,但平常我講“長輩”都是指奶奶,您知道的,奶奶跟長輩一樣,也是越大越好。當然令嬡是夠大的了,她那兩個奶奶……嘖嘖。啊啊,我不是那個意思────”抱頭直磕浴桶。
翠十九娘面色丕變,伸指按唇,示意他噤聲。老胡趕緊閉嘴,卻不知是為什么,正自莫名,見她裙膝微動,左臂一收,右手食中二指虛引長劍,兩寸青鋒離鞘映著水光燭照,令人不寒而栗。
“玉伯母,我這人口拙不太會表達自己,做事卻很實在。”
胡彥之低笑道,眼神比青鋼劍刃更冷銳,任誰見了都笑不出來。
“您循原路出門,房里死的活的都別沾一下,待我穿好衣鞋,自放令嬡出去。
這樣是不是你我都省事?”他自是為臺下的孫自貞著想,卻不欲勾勒太甚,避重就經,以免為對方所覺。
而翠十九娘沖動過后稍一冷靜,便知此舉不當,只想搶在少主之前救出明端,低喝:“你快回去!”卻是對明端說。誰知翠明端高潮未歇,心識恍惚,忘了正寄于他人之身,攀著男兒的頸子,閉眸軟弱地搖頭,微翹的嘴角帶著幾分得意、幾分倔強:
“娘,他出精啦。我……我再弄他幾回,掏空他的精元……”
胡彥之啼笑皆非:“有你這么說話的么?這種事要小聲講!”翠十九娘急怒交迸,拂袖擊水,倒沒忘了壓低語聲:“胡鬧!快回去!”嘩啦一聲,漸冷的酒汁濺上少女的裸背,潑得她激靈靈一顫,“嚶”的一聲,似有些返神。
胡彥之以為她要翻臉,“鏗”的一聲擎出長劍,裸身直起,笑指十九娘:“玉伯母沒商沒量的,是逼小生硬闖啦。你房外雖伏著十幾號人,怕還留我不住。”眼神一瞟,恰射往門外翠明端的方向。
翠十九娘就是不欲驚動女兒,靈光閃現,水袖無聲無息往桶里一攪,再攫起時已沉甸甸的不遜土囊;藕臂輕揮,吃飽酒漿的大袖猛撞向玉斛珠的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