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股純陰內息與碧火功并不相容,便以明棧雪傳授的雙修秘術煉化,亦須耗費若干辰光。他功力未復,體內諸脈運行不順,功力不足原先兩成,略一運氣便覺陰勁像刀一樣的刮著氣海,隱隱生疼。
驀聽廊間有人躡足,暗忖:“拿個清醒的,也好問明所在。”未敢大意,潛至門后無聲無息抽出橫閂,以背頂住。
來人附耳貼近門板,冷不防耿照起身一讓,那人“哎唷”一聲跌了進來,露出幾無布料遮掩的大片裸背,腴臀、大腿等無不是酥如沃雪,到腰肢兩側卻是忽陷圓凹,曲線玲瓏,玉背亦無余贅,盡顯青春胴體之驕人。
少女縮成一團,舉起蟬翼般的紗袖擋頭,哀求道:“代使饒命,代使饒命!我怕貂豬不怎么干凈,來給代使二洗。”果然左手握著一團凝酪似的玉蘭花胰子,肉呼呼的肚兜邊上掖了白巾,倒也沒比溢乳更白,敢情是隨身帶了清洗器具來的。
以袖擋頭之舉分明無益,不知怎的卻有股喜感,估計那什么代使真要看見,也難生氣。耿照看清了少女的面孔,又驚又喜,掩上房門插回橫閂,雙手握住她豐腴的上臂,低聲殷問:
“你怎穿……穿成這樣?這里是哪里?“貂豬”又是什么東西?”少女一怔,明白他終于醒來,臂遮的圓臉露出微笑,放落紗袖時卻故意板起面孔,拿手指戳他胸膛,惡狠狠道:
“貂豬是什么東西?貂豬他呀,就不是個東西!姑奶奶專程來洗洗,看能不能多像點東西。”拿起噴香的皂莢胰子往他頰上抹兩把,真舍不得抹重了,“噗哧”地橫他一眼,臉蛋兒紅撲撲的,卻是真心歡喜。
耿照與她四目相對,忽覺胸膛暖洋洋的。一別之后忒多事,再見時卻與當日流影城上渾無兩樣,無論如何,她還是那個她,他也依舊是原來的自己,便是置身龍潭虎穴也不怕了,不覺笑道:
“好啊黃纓,原來你罵我是豬!”</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