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突然有點想笑。事實上等她察覺,已然揚起嘴角,自顧自的笑起來。
反正待會一定很悲慘的。現下能笑,且笑一笑好了,又有什么關系呢?
人生啊。
佇立門邊的灰發男子維持原來的姿勢,微怔的模樣看起來有些滑稽,可能是榻上又哭又笑、狀若癲狂的少女嚇壞了他,將他原本就跟別人有些不同的怪異色欲嚇掉了一地……起碼,孟庭殊是這樣想的。
“你想留下,便留下。”
半晌,他才慢呑呑地吐出這句,回頭欲走,又有些不甘心似的,一本正經回頭。“但這是我的房間,不是你的。我不知道你為什么在這兒。”
孟庭殊有些糊涂了。難道……難道不是鬼先生又將自己當成什么禮物,“賞”給了這位得力下屬?思路還未轉過,忽聽門廊間一陣拆門掀牖似的爆裂聲,轟隆而來,夾雜著婢仆的奔走哀告:“鳳爺!孟……孟姑娘眞不在這兒……哎呀!”
“人呢,給老子交出來!”
熟悉的嘶啞嗓音令少女渾身劇震,惡心恐怖的記憶又爬上心頭,還有腿心里未褪的撕裂痛楚……驀地諸鳳崎陰鷲的聲音已來到門前,帶煞的尾音拔尖兒一揚,冷冷道:“好啊,云總鏢頭,諸某的女人,你也想要么?”</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