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君這樣……一會兒行不了房啊。”
厚重的禮服將玉人袈得嚴實,莫說花徑難尋,便想翻開裙底也不易。考慮到春宵苦短,房里備有就寢用的白綾單衣,待神君入內,服侍她換過輕便的衣裳,以免新姑爺不得其門而入,掃了興致。
漱玉節腦袋昏沉,難得使起性子,連聲趕丫鬟出去;眾人正無奈,“啪!”紙門滑開,濃重酒氣卷入,一只腳還未跨進門里,已熏得諸女幾欲暈厥,見是姑爺薛尙,趕緊幫他把粉底邑拗的官靴脫了,服侍更衣,豈料又碰釘子。
薛尙生得英俊粗獷,言詞詼諧,又不端架子,一貫招姑娘歡喜,平日同侍女言笑不禁,會拒絕這種貼身親昵之舉,簡直太陽打西邊出來了。“好啦好啦,聽你家神君的,全都出去!哪個跑得慢了,姑爺給剝得赤條條的,先……先拿來祭旗!”
作勢欲抓。侍女們又笑又叫,恐遭毒手,小鳥似的四散驚逃,轉眼跑得干干凈凈。
漱玉節對薛尙沒甚感覺,幼時常聽他如何搗蛋、闖了什么禍事挨罰,不過笑談趣聞里的一條名字罷了,便是私下獨處,談得也是島上諸事,莫說夫君,說不定從未當他是男子。
此際透過朦朧醉眼望去,只覺他肩寬膀闊,身量雖不高,練武形塑的肌肉線條卻充滿男子氣概,適才笑著驅趕侍女的模樣雖輕佻,到底是解了自己的尷尬,不禁又多幾分好感,忽意識到此乃洞房,自己已嫁與他為妻,男兒便將身子壓上、風狂雨驟一番,似也合情合理。
想著想著,腿心似漏出一抹漿膩,心尖兒一吊,那麻癢的異樣令她有些著慌,裹了幾重裙布的臀腿向后挪退,扶著枕畔的小幾坐起身,露出一絲防衛之色。
薛尙手腳并用,醉醺醺地爬到她身畔,和衣仰倒,閉目對著天花板,笑道:“你……放心罷,我早有準備。雖說我答應了你,這樁婚事不過做做樣子,待打倒肖龍形后,便提出離緣的請求。
“可你……你這么漂亮的美人,我不放心自己,外頭有一半的酒都讓我喝啦,一會兒……酒力發作,啥事都干不了……你……你放心好了……”語聲含混,漸難悉聽,依稀說得“別忘了你答應我,要在義父面前替我i”兩句,便只余長長的鼾息,到底要漱玉節替他在義父面前說什么,卻沒能講得更明白些。
漱玉節松了口氣,見他滿臉通紅張口閉目,“大”字形攤在錦繡墊褥上,呼嚕呼嚕吐著口水泡泡的模樣,忍不住噗哧一聲,若非怕外頭的賓客聽見、心想怎地洞房里競笑起來,差點便前仰后俯,放懷大笑。
和這么有趣的男人共度一生,或許也不壞。不知他床笫間的表現如何?
這廝是花花太歲,關于他種種流蜚,縱使侍女沒敢在神君面前放肆議論,光隔著浴簾睡帳聽耳風,漱玉節也聽飽了。兩人雖協議在先,倒沒想過這洞房花燭夜能如此輕巧,花名在外的薛郎薛小乙寧可喝個爛醉,也沒起邪心,趁機占便宜。
───可見“那事”于他,有多重要!
漱玉節放下心來,腿心里的溫膩異感卻未隨之消失,酒后定力不足,加上威脅一去,欲念頓時澎湃起來,修長纖細的玉指欲探入裙中,才發現禮服層層迭迭,居然不得其門而入,七手八腳拉開了系帶,往衣褶里探去,摸到的都是綾羅布匹,不禁又羞又惱。
侍女們早已遠遠避開,哪兒喚人來?索性分開長腿,就著裙布往股間一摁,當絲纟觸感刮上花唇的瞬間,女郎忍不住拱腰,指尖像裹了厚錦襖似的,揉捻難解饑渴,須得重壓才有感覺。
漱玉節從未如此際一般,痛恨貼身的衣布全是輕軟柔滑的絲綢,連刮都刮不疼肌膚,揉著揉著只覺衣底濕滑,因情欲勃發而腫脹的小肉競蔻卻承澤有限,倒是唧唧液響清晰可聞,連厚重的裙裳也掩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