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紅霞雖然別扭,卻是個講道理的,至此無話可說,只余別扭而已。符赤錦笑道:“姊姊怕惹人非議,何妨安坐車內,教他給你趕車。如此更無嫌疑,哪個敢說閑?”染紅霞杏眸一亮,露出恍然之色,親熱地捏捏她綿軟的小手,欣喜之情,盡在不言中。
符赤錦笑道:“你懶得見他,我一有空了,便去瞧你。媚兒前日派使臣送信,大張旗鼓的,弄得大伙都不安生,我打開一瞧,只有兩行字,寫著‘大奶妖婦我好無聊,準你來見。紅衣服同長腿賤人若要打架,也讓都來’。你瞧,這丫頭也念著你哩。”染紅霞忍不住微笑,輕輕地點了點頭。
雙姝聊了會兒,符赤錦領著從人打道回府,烏漆大門重又閉起,巷中只余兩人一車。
耿照沒等召喚,趕緊夾著尾巴,灰溜溜爬上轅座。卻聽染紅霞道:“典衛大人請坐車內,由我來駕車罷。”耿照一怔:“這……怎么能夠?還是由我來……”
染紅霞嬌嬌瞪他一眼,板起俏臉忍著笑:“你駕車的技術好過我么?我在北關學馭術時,典衛大人怕還沒出生哩。”這話倒非無的放矢。染紅霞五歲就學駕車馬了,當日躲避萬劫刀尸時所展現的強大馭術,的確是打小培養的家傳技藝。
耿照沒敢違拗,乖乖爬進車廂,染紅霞“噗哧”一笑,眼波流轉,得意洋洋地持韁開拔,原本的拘謹別扭去了大半,心情甚佳,只差沒低聲哼起曲兒來。
這軺車的車廂與轅座之間,是沒有廂板阻隔的,僅以兩層吊簾相隔,一重竹簾一重布簾,均是中開的形式。轅座向后伸入車廂內,制成可翻折活動的屜板,路途長時便翻起來,供驅車之人靠背歇息;天冷時放平,車夫向后坐入廂內,以中間分開的吊簾擋風擋雪,十分便利。
乘坐這種小型軺車的,多半是女子。小康之家,總不能專養一名車夫,經常是由侍女駕車,坐入簾幔之中,轅座前還有圍欄遮住,勉強算不得拋頭露面,禮教上也能圓過去。
像這樣的車,每日在越浦街道上不知凡幾,本沒有什么好奇怪的,偏偏以侍女的標準,染紅霞無論容貌、身段、氣質,乃至衣著打扮,實在太過出眾,甚且到了“出格”的境地,所經處無不攫人注目;還沒駛出朱雀航,染二掌院已悄悄縮入簾幔,仍止不住路人指指點點,如坐針氈,渾身都不對勁。
耿照感應氣機,敏銳地捕捉她真氣的變化,傾身向前,隔簾問道:“怎么,有什么異狀么?”染紅霞正為路人的注目心煩不已,直到他濕暖的氣息呵上頸背,才察覺身后有人,“呀”的短短一聲驚呼,硬生生將余音咬在口里,揭簾怒道:
“你、你干什么!坐……快坐回去!”仿佛滿街之人都見她身后挨著情郎,議論紛紛,羞得連耳蝸、粉頸都紅了,也顧不上耿照坐回車底了沒,整個人又往車里縮去;除了持韁的上半身及一雙長腿還擱在轅座上,腰下倒有大半被簾幔所遮。
其實除了她過人的美貌,誰也不覺有什么奇怪。十個越浦丫鬟里,有十一個都這樣駕軺車,是二掌院自己心虛得要命,渾身不自在。
耿照被罵得莫名其妙,摸摸鼻子正欲回座,低頭卻見伊人柳腰就在眼前,染紅霞今日并未穿著武服圍腰,只一根衣帶便能束出這般曲線,純是長年練武的體態絕佳,更無一絲余贅。
染紅霞身段出挑,尤其腰部全是肌束,肌膚的柔嫩與肌肉的強韌調和得恰到好處,結實彈手,握感絕妙。耿照想起每回從股后進入她時,十指握住女郎的柳腰一扣,拇指恰恰擱入她腰后兩枚小圓窩;偏偏這個姿勢紅兒極是易感,蜜膣里總是迎著他的深入猛烈收縮,既是膩滑無阻,摩擦感又強烈已極,兩相矛盾的觸感銷魂難言。
正因為腰細,益發顯出臀股渾圓。耿照今晨見了寶寶錦兒與綺鴛的美臀,頗受撩撥,但紅兒的屁股與她們都不相同:五島女子,似有“綿股”的獨特血脈,沃腴豐盈如寶寶,青春俏美如綺鴛,雪股全都酥綿得不可思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