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靈燁呼吸微凝,本想訓幾句,可最后還是壓下心里的波瀾,認真道:
“世分陰陽,人分男陽無高下,男女同樣如此,這不是老祖青睞他的理由。”
司徒震撼連忙搖頭:“這可不一定,在我看來,鐵鏃府就不該有老祖之外的女人,女人或者娘娘腔,都不適合走我們這種純爺們的路數。”
上官靈燁抬起纖手,揉了揉眉心:
“鐵鏃府的路數,確實不適合女子,不過老祖能走通的路,我便能走通,老祖青睞他,不會是因為男女之別。你可還看出其他的?”
司徒震撼怕被老祖發現,都不敢靠近左凌泉,能看出什么?不過師叔問起來,他還是只能瞎琢磨:
“其他的……對了,少府主好像很重情義,不管是對待身邊女子,還是修行路上認識的朋友,都特別實在,看的我都想和他拜把子……”
上官靈燁微微蹙眉:“我難不成還虧待過別人?”
司徒震撼連忙搖頭:“我不是這個意思,只是……我覺得吧,師叔有點太仙兒了,待人很厚道不假,但總感覺是公事公辦,對所有人都一視同仁,既沒有道侶,也沒有能一起喝酒的朋友,嗯……我感覺這樣活著沒啥意思,當然,這只是我自己的想法。”
上官靈燁沉默了片刻,才搖頭:
“修行一道,從來都是大道獨行,老祖也沒道侶和平起平坐的知心朋友。”
司徒震撼聽見這話,表情有點古怪,猶豫了下,才小聲道:
“師叔又不是老祖,咋曉得老祖心里的想法?說不定心里有人,只是沒告訴你……”
心里有人?!
上官靈燁表情微震,眼底涌現出怒意。
司徒震撼知道師叔視老祖為至高無上的圣人,不容他人有半點褻瀆詆毀之處。他連忙道:
“師叔你別發火,我也是實話實說。少府主身邊那個小姑娘,是老祖的化身,我偷偷跟了這么久,發現老祖可不像是護道人那么簡單,別的不說,就那眼神兒,和市井小媳婦看自己相公似的,哪有護道人這么護道的?”
上官靈燁嚴肅道:“老祖當是用了什么不知名的神通,和湯靜煣的神魂建立了聯系,可以在萬里之外操控湯靜煣的身軀。平時那個不是老祖。”
司徒震撼半信半疑,和市井的八卦婆娘似的,小聲道:
“老祖以前從不給弟子護道,獨獨對左凌泉例外;左凌泉除開長得俊,是男的,其他地方也不比師叔強;老祖要操控身體打架,可以直接操控左凌泉嘛,偏偏用人家道侶的身體……”
啪——
上官靈燁輕輕一拍軟榻扶手。
司徒震撼連忙停下話語,訕訕道:
“我就是幫師叔分析下老祖的動機,隨便說說。”
上官靈燁沉默半晌,抬手揮了揮:
“忙自己的去吧,以后不用盯著了,你也看不出什么。”
“謝師叔。”
司徒震撼如蒙大赦,生怕上官靈燁反悔,把銅鏡一收,水幕里便消散得一干二凈。
上官靈燁獨自在軟榻上坐著,還真就被司徒震撼的胡說八道,說的起了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