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是葉卿柔。
論起來,王家和侯家關系匪淺。
年輕時,侯老曾經做過王老爺子的警衛員。
還救過王老爺子一命。
有了這種關系,兩家自然走動頻繁。
就是王老爺子過世后,逢年過節,王銘宏還會登門拜訪侯老。
要不然,葉卿柔也不會管侯銘昭叫一聲“侯叔”。
“是卿柔啊。”侯銘昭臉上布滿笑容,卻使勁瞪了助理一眼,埋怨道:“看看你,不會把話說明白,早說是卿柔來,我怎會避而不見。”
葉卿柔邁著輕盈的步伐走到侯銘昭近前,目光落在侯小兵身上,關切地問道:“小兵怎么樣了?傷勢要不要緊?”
侯銘昭努嘴看了看里間病房,嘆了口氣,“小兵剛剛休息,醫生說,他只是被嚇到,在醫院觀察一段時間就沒事了。”
葉卿柔點了點頭,“吉人自有天相,小兵福大命大,侯叔您別太擔心。”
侯銘昭感激的說道:“謝謝你卿柔,有你這句話,我心里好受多了。”
他話鋒一轉,又問道:“對了,你這么晚過來,是有什么事情嗎?”
葉卿柔神情變得嚴肅起來,她壓低聲音說道:“侯叔,我得到一些消息,是關于這次襲擊事件的真相。”
侯銘昭聞言,神色一凜,“哦?你都知道些什么?”
葉卿柔沒有立即回答,而是看了看站在一旁的助理。
侯銘昭心領神會,對助理說道:“你先出去吧,我和卿柔有話要說。”
助理答應一聲,退出病房,順手關上房門。
葉卿柔這才說道:“侯叔,據我得到的消息,這次襲擊小兵的,是南州省本地的一伙勢力。”
侯銘昭眉頭緊皺,“本地勢力?他們為什么要襲擊小兵?”
葉卿柔繼續說道:“具體原因還在調查中,但這伙勢力的背景,似乎和安秉州個別干部有關聯。”
這個消息,讓侯銘昭眼中閃過一抹寒光。
咬牙切齒的發狠道:“是誰這么不開眼,卿柔,你有證據嗎?”
葉卿柔低聲說:“侯叔,這里說話不方便,我們最好找個安靜地方。”
侯銘昭對安秉州不熟悉,連忙把助理叫進來,吩咐他去安排。
卻被葉卿柔叫住,說她有個特別理想的去處。
考慮到侯家和王家特殊關系,侯銘昭也沒多想,痛快應允。
臨走時,特意留下助理負責照看。
盡管病房外有安秉州警方人員把守,但侯銘昭不是特別放心,終歸要安排自己人在場,以防萬一。
侯銘昭前腳走了沒多久,病房外的走廊里,呼啦啦走來好幾個人。
最吸引人眼球的是,這伙人清一色女性。
各個英姿颯爽,走路帶風。
一看就不是普通凡人。
人群中間,是個五十多歲的中年女子。
全身上下盡顯高貴氣質,戴著黑色墨鏡,但從眉眼中不難發現,此女子年輕時,定然是個頂尖美女。
她們的出現,使得侯銘昭助理,還有兩名警員全都繃緊神經,預感到來者不善。
果不其然,幾個人走到病房門口。
不等兩名警員上前阻攔,其中一女子欻欻兩下,這倆人如同泥塑木雕一般,原地站住。
就連手勢都沒放下,全省上下只剩下眼睛會動了。
那位助理都沒來得及看清楚,女子對兩名警員做了什么。
沒等他反應過味,女子只在他的腰間點了一下,他頓感全身麻酥酥的,無力且動彈不得。
想發出聲音,卻連嘴巴都張不開。
只能眼睜睜看著那名戴墨鏡女子,推開病房的門,大步流星走了進去。
侯小兵說是休息,卻沒睡著。
包括剛才葉卿柔到來,他都聽得一清二楚。
只是懶得起來待客,索性裝著睡著而已。
聽到父親他們離開,侯小兵這才睜開雙眼,望著天花板發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