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硯舟轉頭看了看她,指了指前面,“門口放我下去。”
哦,已經到汽修廠了。
許輕宜第一反應是不想讓他下車。
他至少問點什么啊,這樣弄得她心里很慌,完全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到了地方,許輕宜還是停,一路開回雅源了。
沈硯舟倒也沒強行要下去。
這次和之前的情況相反,以前總是沈硯舟跟在她身后,這次是許輕宜跟著他,跟他上電梯,跟他下電梯。
然后又跟著他走到了他的房門口。
在他開了門鎖準備進去的時候,許輕宜終于去拉他的手。
沈硯舟低眉看她,“怎么了?”
看起來情緒太穩定,許輕宜越是沒底,“我……”
話還沒說呢,沈硯舟一步往家里邁,生怕她說出自己不愿意聽到的事。
許輕宜本能的大步跟著往里走,終于繞到他前面,把他攔住了。
她能體會到心臟里的壓抑感,只想解除這種感覺。
“我在電話里跟你撒謊是我不對,但……”
許輕宜抿了抿唇,“我知道你跟沈聿橋關系不和,怕你多想,所以才沒說實話。”
她還是撒謊了。
但她沒辦法。
許沉沒醒,她永遠被沈聿橋捏著命門,不能和沈硯舟坦白。
但她私心的又不想讓沈硯舟一個人胡思亂想。
“好。”沈硯舟低眉看她,“你說了我就信。”
他是這么說的,也是這么想的。
只要她說的,他都可以信。
可他繼續繞開她往前走,許輕宜急了,又一次繞過去,擋在他面前,踮起腳想親他。
不出意外,直接被沈硯舟偏過頭,仗著人高馬大,很輕易的避開了。
那一瞬間,許輕宜喉頭像是被東西堵住了,哽在那兒。
很努力平息了一下,“那,我先回去了。”
眼看著她那樣兒,沈硯舟把她撈了回來,“要哭了?我兩天泡在病房里沒換衣服沒洗澡,想去廠里拿個衣服你也不讓,還有理?”
許輕宜眨了眨眼,所以他壓根沒生氣?
其實也不是。
只是沈硯舟善于調整自己。
“那你不讓我親。”她微皺眉,“我又不是親衣服。”
沈硯舟低低的笑,“你確定不會親著親著就想啃我?沒洗澡不嫌臟?”
每次前期都是她先失控,抱著他不是脖子里啃一啃,就是腹肌上咬一咬,全身上下皮膚哪里她都愛蹭,跟個貓一樣。
他要是不說,許輕宜甚至覺得這幾次都是他一個人瘋狂。
原來她對他的肌膚渴求從來沒減輕過。
許輕宜理虧的抿了抿唇,拉低視線,“那你洗。”
沈硯舟攬著她沒松,“一起?”
她嘴上說著“不要”,腳上是一點都挪不動。
沈硯舟忍著笑意,把她抱起來帶進衛生間。
許輕宜主動關的門,然后被他放在換衣臺上,嗓音沙啞著,“我先刷個牙?”
她笑笑,“你刷,我幫你洗。”
之前都是他幫她,這次許輕宜是很有誠意的。
她幫他脫衣服,看著肌肉隨著他的動作抽動,整個胸腔都開始發熱。
沈硯舟喉結隱忍的竄動了幾次,終于是沒說話,放任她一雙手在他身上偷偷摸摸作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