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輕宜畢竟是女的,跟他的力量很懸殊,雖然很努力地想讓他倚靠,但實在做不到,所以那段路走得非常費勁,且耗時。
終于到了車子邊,她安頓好他,系好安全帶,“中途要是不舒服你就喊我。”
沈硯舟閉著眼看向椅背,并不搭理她。
梁方霖剛剛一路跟過來,一路忍著沒幫忙扶,這會兒才從窗外打招呼,然后各自回家。
許輕宜開車盡量的穩中求快。
剛要過一個路口,突然聽到后面的沈硯舟說話。
許輕宜沒有聽清,把車停了下來,回頭看他,“不舒服嗎?”
沈硯舟嘴唇動了動。
這次她聽清了,他說不回雅源。
許輕宜握著方向盤的手緊了緊,知道他最近都不回去住,可能是真的不想看到她。
她只好勉強笑著,“那你回哪里?店里嗎,還是游艇上?”
“喝多了一個人睡游艇上不安全的。”
沈硯舟喉結幾度動了動,最后報了個“西山別墅”。
許輕宜愣了愣。
時夫人也在西山別墅。
她并不知道他在那邊有房子,那上次她夜不歸宿,撒謊說去找時夫人,他會不會知道?
回過神,許輕宜只得點頭,“行,我送你過去。”
路她都熟了,出了市區那一段沒什么車,開得比較快,到的也不算太晚。
車子在一棟別墅前停穩,許輕宜下車繞過去給他開了門。
沈硯舟保持著那個閉目養神的姿勢,可能是難受。
她也沒敢立刻動他,直到他自己稍微睜開眼,試著下車,也不讓她扶。
許輕宜沒管她,堅持挽住他的手臂,另一手環過去扶了他的腰。
他今天穿了一件很薄的衣服,可能上車的時候蹭來蹭去,衣角往上躥,許輕宜的手有一半從他衣擺探入按在了他腰上腹肌處。
很燙,很硬。
許輕宜又不敢松手,扶著他往別墅里走。
平時這種情況對她來說很考驗定力,但是今天她居然還可以,沒那么想蹭。
到了門口,沈硯舟停住,目光沒什么溫度,略冷淡的低下來看了看她。
許輕宜看得懂他眼睛里的意思——她送到這里就可以了。
很明顯是不想讓她進去。
她很努力的搜刮才找出來過得去的理由:“我喝多的時候你照顧了一晚上,我總不能就這么扔下你,出了事,我還要負責任。”
可是沈硯舟壓根無動于衷,不說話,也不開門。
倒是把她放在他腰上和手臂上的手都拿下來了。
許輕宜覺得心里一下空洞洞的。
但她沒去看他,而是看了看密碼鎖。
咬了咬唇,決定厚臉皮一點,伸手試著輸入一個密碼。
是他在雅源的那個密碼。
那個密碼跟她的大門密碼是一樣的。
“嘟嘟嘟!”的警告音,表示她輸入的密碼不正確。
許輕宜心里矯情的有點難受,她第一直覺,居然以為他依舊會用跟那邊一樣、和她一樣的密碼。
“不送。”沈硯舟低沉的嗓音,夜里透著更加清晰的冷淡。
許輕宜握了握手心,又試了一遍密碼,輸入的是沈硯舟的生日。
她去他房間的時候看到過他的證件,就記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