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輕宜已經聽到了他那邊電話里傳來的喇叭聲,顯示他應該就在馬路附近。
“喂?”許輕宜狐疑的出聲,意識到可能逗過頭了,“你不用過來找我,我直接回西山別墅。”
她沒把車往那邊停,不以為這個時間沈硯舟會在這附近,他應該在公司。
結果車子過了紅綠燈口,開了沒一會兒突然冒出個人攔車,嚇得她一腳踩下剎車。
沈硯舟過來敲她車門,“你下來,我開。”
許輕宜那會兒驚魂未定,沒精力罵他,下了車,默默的換到了后座上。
沈硯舟發現她異常沉默的時候,神色凝重起來,“不舒服?”
許輕宜瞥了他一眼,沒搭腔。
沈硯舟干脆把車停了下來,繞到后座想看看她什么情況。
結果剛打開車門就被她一腳頂了出來,差點命中要害。
沈硯舟懵了一瞬,看了她,“想給我斷子絕孫?孫女士又說什么不好聽的了。”
許輕宜剛剛是真的嚇著了,“你知不知道剛剛要是我踩剎車不及時是什么后果?”
她那會兒剛起步沒一會兒,正在加速階段,腳在油門上放著的。
第一秒的時候,她腦子里知道要踩剎車,但是腳尖在那一瞬間差點就下意識的原地踩下去!
沈硯舟看著她眼里的生氣,還真沒考慮過這回事。
這會兒還在問:“你確定沒什么不舒服的地方?”
許輕宜知道他的擔心,反而有點心酸,“孫女士就算再扭曲,也不會給奶奶的客人下亂七八糟的東西。她還是你媽,再不喜歡我,頂多就是拆散,不至于動手,再說了,她知道我們倆現在沒在一塊兒,更沒理由做這種事。”
她想說,既然都一家人整整齊齊的了,他也可以試著別這么揣測孫瑾。
沈硯舟卻嘲諷的輕哼,“我關心自己媳婦,還好心變成驢肝肺了?”
許輕宜愣了一下,心里麻麻的。
然后聲音弱了弱,“什么你媳婦?趕緊開車,我回去還有事呢。”
沈硯舟似笑非笑的看了她一會兒,又上了駕駛位。
二十分鐘后車子抵達西山別墅。
許輕宜走在前面,開了門,準備換鞋。
沈硯舟進門把她拽了過去,拔高的身軀往下壓,“接著說說,不是我媳婦是誰的?我幫你參謀參謀有沒有前途。”
原來他一路沒吭聲,是在琢磨這個事。
許輕宜伸手去拿鞋。
沈硯舟不讓,還意有所指:“穿了還得脫,多麻煩?”
他把她托起來,直接放在了一旁的換鞋臺上。
許輕宜一下子和他差不多一樣高了,甚至還要高一點。
她的視覺感倒是挺好了,但是她這個高度,沈硯舟的氣息在她胸口的地方,他抬手把她的外套脫了。
許輕宜下意識的捂了捂胸口,里面那件針織衫領口有點低……
沈硯舟抬眼看她,在她多想的時候反而正經起來了,“我知道你想給孫女士扭正母親形象,說孫女士不是什么壞人,不會對你怎么樣。我也不是多冷血,非要揣測一個懷胎十月生下我的人,而是不管她怎么樣,我都不能拿你去賭,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