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鶴剛回國,上次去豐溪河都不知道哪年了,兜兜轉轉找了半天,還是管護帶他去的。
“你還真在這兒。”白鶴累得夠嗆。
后=然后指了指旁邊的河,“你覺得,我要是扎進去能不能咬條魚出來?太餓了。”
楊夕瓷詫異的看著他,“你怎么過來了?”
白鶴擺擺手,然后盯著她看,“你沒事吧?”
楊夕瓷來得早,一幅畫還沒完成,旁邊倒是堆了很多張廢紙,顯然這幅畫不太順利。
白鶴既然來了,也沒什么不敢提的,“你放心,那些照片、視頻,周晟京肯定會幫你壓下去。”
楊夕瓷笑笑,“他不會。”
他的公私分明,鐵面無情她又不是不知道。
“他要是真不幫你弄,我叫人給你壓,thirdk處理娛樂八卦的手法你可以放心。”
只不過他昨天到今天都沒去過公司,一大早又來了這里,交代下去之后的處理力度也受限,最好是回去了他自己處理。
“回去?”白鶴問她。
楊夕瓷看了白鶴一臉疲憊,沒想到相處不到三天的人反而最擔心她。
“走吧。”她收了畫架,“我車上有吃的,你自己挑一挑。”
白鶴沒客氣,半個身子探進去撅著屁股一頓刨,現在感覺自己能吃下一頭牛。
然而……翻著翻著呢,白鶴疑惑的鉆出車子,“你這車上怎么全是周晟京愛吃的東西?”
關鍵是周晟京愛吃他不愛啊,他再饑腸轆轆,不愛吃的東西那是真不吃。
就跟他碰到無數個女孩,不是他自己的理想型就堅決不湊合,寧愿當兄弟一樣。
他一臉沮喪,“算了,我喝口水,餓著回去。”
楊夕瓷也沒想到他的嘴這么挑剔,是真不吃。
兩個人的車一前一后,楊夕瓷在前面領路,白鶴在后面跟著。
白鶴一開始還沒發覺,后來跟著跟著發覺她今天的車技是不是有點不穩定?
他撥了個電話過去,“你是不是困了?昨晚沒睡嗎?”
正說著呢,感覺楊夕瓷的車已經逐漸停了下來,車頭往外斜,停得很倉促。
“喂?楊夕瓷?”白鶴連忙把車也停了過去。
還好她知道把車門打開,這會兒人都趴在方向盤上了,把臉歪向車外,一臉痛苦的皺著眉。
“你怎么了?”白鶴摸了摸她的額頭,全是冷汗。
手指也冰冰涼,嘴唇都發白,好像暈過去了。
“別告訴我你低血糖了?”白鶴急得拉開她后車門找東西。
隨手開了一瓶奶讓她吸兩口。
白鶴從小到大也就喝純牛奶,他最討厭的就是甜味早餐奶,她車上的就全是這個味道。
看來她也愛喝這個,和周晟京那貨一樣。
“好點了沒?”白鶴眼巴巴的看著她喝,感覺自己更餓了。
算了,他也隨便找了個鮮花餅囫圇吞下去。
楊夕瓷是真忘了要吃東西這回事,她犯低血糖的次數并不多的,甚至以前都沒有這個毛病,這幾年工作太拼,也不知道哪天開始這樣的了。
她這會兒是緩過來了,但整個人還是不精神,腦袋又沉又暈,“得叫個拖車,你載我回去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