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別墅,藍婪扯住許沉的衣角,命令的口吻,語調又透著事后溫軟,“抱我下去。”
許沉原本想不管她,但剛剛他確實弄疼她的腳腕了,只好彎腰把她抱下車。
進門的時候,藍婪是又累又困,感覺許沉準備拿拖鞋套她腳上的時候,閉著眼睛不滿的哼了哼,摔著腳尖兒,“不穿。”
許沉看了一眼她嬌嫩的腳,不滿的皺了皺眉,還是把鞋給她套上了。
女孩子腳底不能受涼。
小時候許輕宜也不愛穿鞋,他每天要跟在屁股后面提醒無數次,后來終于改了。
抱著藍婪上樓時,許沉第一次低頭看了看她的臉。
安安靜靜的睡著的時候像個小女生,完全沒有中午的霸道,順延得多。
這幾天他在外面試了一下,發現當年他出意外事故的案子根本沒人追究,倒是那時候的包工頭入獄了。
他想查都無從查起。
沈聿橋的人也還在盯著他不放。
可能,暫時留在她這兒是個不錯的選擇。
許沉把她放下后,自己下去一樓睡。
半夜不知道幾點,許沉突然醒來。
猛一眼看到床腳站了個散著頭發的女人,他瞬間坐了起來,正好外面一個閃電。
許沉松了一口氣,記起來他在她家里。
藍婪慘白著臉,一點點挪到床上,在他身邊躺下。
外面煞白的閃電劈開黑夜,尖銳的雷聲又一次響起。
藍婪身體抖了抖,往許沉懷里鉆,許沉躺著沒動,但聲音是冷的,“回你房間。”
她抓著他的衣服,“你已經是我的保鏢了,我有權利使用你。”
聽起來說話還是那股霸道肆意的勁兒,但又隱約有點氣息不足。
許沉沒法這么跟她躺在一起,她連睡衣都沒穿。
他抬手準備把她往外推,她突然抓了他的手腕,“別趕我行不行,我怕打雷。”
聲音又軟了一些。
許沉手上沒使勁兒,卻淡淡一句:“我沒來的時候沒打過雷?怎么不去找他們。”
他們指的是這座別墅里其他的保鏢。
姜與南就住在許沉的隔壁。
藍婪靜默了一會兒,逐漸松開了抓著他衣襟的手,然后默不作聲的起來。
許沉看著她下床,真的出了房間,眉頭反而皺了起來。
他張了張口,沒喊出她的名字,看著她出了門轉身走向姜與南的房間。
雨下了半夜,雷也打了半夜。
許沉睡不著,做了半夜的健身。
這些天為了躲她的人,他的體能都上來了,練了大半晚上好像也不覺得累。
早上許沉起得早。
別墅里安安靜靜,隔壁的房間門還緊閉著。
昨晚開始,他雖然被封為藍婪的保鏢了,但具體的工作內容等等一概不知,所以無事可做。
但他沒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