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月中旬,臨近年尾了,再過一個月就過年。
不知道藍岳生病、昏迷不醒的消息怎么就傳出去了。
公司上上下下盯著藍婪的眼睛恨不得在她身上挖個洞似的。
董事會開完,她被堵在會議室里。
“藍總,這件事不給個說法說不過去,這公司不是你一個人的,每一分錢都是我們的血汗錢!”
“董事長到底是個什么情況,我們有知情權!”
萬一哪天藍岳沒了,公司股市絕對大受震蕩,到時候他們一點心理準備都沒有,損失她來承擔嗎?
藍婪閉了閉眼,“我爸不在公司也不第一天了,公司是好起來了還是弱下去了,你們心里沒數?”
“那一步樣!”
“哪不一樣?”
一幫人無非就是看不起她是個女人。
藍婪也不想跟他們廢話,但這幫人還真是鐵了心不讓她走。
王都能護住她就不錯了,也不可能把一群人都撩倒。
就這么僵持了兩個多小時,藍婪也不松口。
直到何醫生的電話打進來。
藍岳突然出了狀況。
藍婪只聽了兩句,掛了電話,壓抑著眼睛里的焦急,“讓開,否則我不客氣了!”
之前都是別人當話筒,這會兒藍晶終于開了口:“是不是你爸怎么了?你想要想出去就說實話,一會兒我跟你過去。”
“那是你親哥!”藍婪狠狠盯著她,“他今天要是因為我過不去出任何事,我不會放過你們任何人!”
藍晶只有短暫的動搖。
還是那句話:“我背負的不光是親情,還有這么多股東的利益,我得對他們負責。”
好一個負責!
藍婪看了王都,一字一句道:“誰攔著,都扔出去。”
董事基本都上了年紀,王都拎了一個起來,場面一下就亂了。
有的拽著那個董事往下拉,有的直接扯了藍婪。
藍婪被一個大力扯到了地上,會議室亂糟糟。
她沒有太多猶豫的時間,混亂里撥了個電話。
十來分鐘吧。
會議室突然安靜下來。
那會兒王都也顧不上真扔董事了,護在藍婪身邊。
戴放敲了一下門,徑直走到藍婪身邊,理了理她不太規整的冬季裙擺,“應該早一點喊我接你。”
藍晶全程盯著戴放,因為認識他。
其他董事想接著鬧的時候,藍晶一個眼神也制止了。
然后笑著問戴放,“戴副怎么來這兒了?”
戴放站在藍婪身邊,“看不出來么?”
多余的話他也沒說,直接把藍婪抱出了會議室,徑直上電梯離開。
隔天,藍婪和央行副行長戴放即將結婚的消息已經在圈里不脛而走。
還好,藍岳沒出什么大事,但那會兒的生命體征波動非常明顯,甚至有幾秒心跳差點歸零,嚇得老何腿都是軟的。
第二天一早,也是戴放送藍婪去的公司。
之后的隔三差五,藍氏集團前都會看到戴放的黑色奧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