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勢也自然而然穩下來了,畢竟商不及政,大家都懂,沒人敢去動戴放。
年一過,藍岳雖然病危,但他外出度假這個消息,反而藍氏里那幫董事對外捂得比藍婪本人還要積極。
藍婪最近也不怎么去公司了,她懷孕的消息在公司內部也不是秘密,這也是公司安定的另一個元素之一。
戴放把話說得很清楚,他太太,和他的孩子誰有任何一點閃失,藍氏董事都有份。
睡前,戴放熱了牛奶端給藍婪,“明天是不是產檢?”
藍婪正在敷面膜,她剛懷孕三個月,竟然長斑了,多少有點內耗。
“戴行長,你看看我鼻子是不是長大了?”她掀了掀面膜。
戴放忍不住笑了一下,“沒有,還是很好看。”
藍婪又把面膜蓋了回去,“問你也是白問。”
戴放看她的眼神是溫柔的,“你不用這么焦慮,沒變不好看,真的。”
藍婪搖搖頭,表示聽不進去。
不過她內心其實還是開心的,那幫老骨頭畢竟都老實了。
揭掉面膜,藍婪才道:“明天我帶王都去產檢就行,你忙你的。”
戴放官太大了,第一次陪她去了醫院,弄得跟視察一樣,搞得她反而不自在。
戴放知道她在想什么,“我戴個口罩。”
藍婪擰不過他,去就去吧。
晚上十一點。
藍婪都已經睡著了,一個電話打進來。
一開始是戴放幫她接的,聽到他對那邊的人說:“她睡了,明天再說吧。”
藍婪聽到了,也就坐了起來,“給我吧。”
“誰啊?”她問。
“何醫生。”戴放道:“不過,說是許沉通過他找你。”
藍婪頓了一下。
許沉的存在,她跟戴放說過,包括和許沉領過結婚證為了要孩子這些事。
許沉現在多半是聯系不上她的,既然成為過去,藍婪把他的所有聯系方式都刪了。
所以許沉才會找到何叔那兒。
她伸手接過手機,“何叔?”
何叔聲音里還有些歉意,“不好意思大小姐,打擾你休息了。”
“不打擾,我剛好醒了,他找你什么事?”
何叔道:“問了一些董事長的情況,然后……也問了問您的情況。”
何叔其實不清楚許沉和大小姐之間是怎么回事,只知道突然離婚了,然后許沉就再也沒見過人,也沒聯系過。
剛剛聽許沉的意思,是參加了一個什么項目,一年只有一次假,今年的假在新年伊始許沉就用了,聽起來還是擔心董事長的。
“我也沒多說,就說一切都好。”
藍婪點點頭,“好,明天準備換劑量是嗎?”
何醫生:“許沉是這么吩咐的,我看看跟醫療組研究一下,最后再做決定,畢竟許沉好幾個月沒在,我怕他對現狀有認識偏差。”
“好。”
掛了電話,手機又遞給戴放。
戴放也不多問,等她躺下后給她蓋好被子,“睡吧。”
又道:“明天我先起,過去掛號排隊,你多睡會兒。”</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