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會我心里有幾分僥幸,覺得老實人就挺好。”
“哪怕后來我跟他那幾年,知道他老實是因為沒有其他本事,否則也不會拿著雞毛當令箭去為難知青,最后把自己給玩沒了。”
“同樣也知道有時候說一個男人老實,那就證明男人能擺在臺面上的其他優點,比如經濟能力,家境,外形都拿不出手。”
“嫁給什么樣男人,走進什么樣的婚姻,到最后其實都是滿地的雞毛,并沒有什么不同。”
“所以相當長一段時間,我依舊覺得還是老實的男人最適合我。”
“愛上一個人,其實就是愛上了自己的需求,可以是情緒,是金錢,是陪伴,甚至可以圖對方長得好看。”
“白家能拿得出手的東西,至少是我明明白白能夠瞧見的,也是我想要的,所以我樂意。”
“嫁給窮人,女人得相夫教子,操持家務,節約生活成本,伺候公婆,以前得一塊掙工分養活自己,還得理解男人的苦,體貼男人的累。”
“而被有錢人看上,人家所求的無外乎就是把自己弄得漂漂亮亮的,好好的相夫教子,別作妖叫人家不痛快。”
牛桂枝說,“我對他這個人沒有期待…..”
就當時一份工作來做,也就完事了。
話還是太含蓄了,牛桂枝想了想說,“說白了,我看中他錢了。”
有啥不好說出口的啊,那單身了好些年且還有錢的男人,能是什么純潔的好鳥啊,若是兩人相親真成了,百分百不可能是愛情。
她圖白老五的錢,要真能成,人家肯定也圖她點別的,相當公平,沒有誰比誰高貴。
今兒家里吃飯晚,這會擱老家,九點后大街上都沒啥人了,早點洗洗腳拉燈睡覺,還能省點電。
牛桂枝作息時間相當穩定,母女兩再說會話都能準備洗洗睡了。
而此時白老五還坐在尚未開始熱鬧起來的夜總會里。
場內數千尺的舞池,三四十張半圓形就設在大廳里頭。
這會還有年輕小子頭一回來,在門口被印裔守衛攔著上下打量。
來這最低消費可得五百塊錢,要是只點一杯喝的,那可只能坐一個小時。
想進包廂就得點舞小姐作陪,這都是規矩.....。
再說這會還早著呢,不讓進。
啥.....里頭已經有了人....人家那是長期消費的老客....
察覺到身邊人今日心不在焉,來的時間也不對,作陪的舞女就得笑意吟吟的問一句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白老五撇了一眼五光十色彩燈下艷麗的臉,“要相親。”
兩人是老相識,舞女笑著問,“那肯定是個美人。”
未必,白老五見過的形形色色的女人里,那只能算做是清秀。
舞女自然而然的追問,“那一定很有本事”
白老五碰見的有本事的女人也不少。
就比如面前這一個,人家也不是專門干這個的,是大學生兼職,年輕漂亮還精通外語。
舞女柔弱無骨的身子因為好奇坐直了些,這會已經不是對客人的迎合,真正帶著幾分好奇的詢問,那總得有所圖謀吧。
良久,白老五才開口,“我圖她媽”
“.......”
在無數客人之間游刃有余的高知舞女,最終還是震驚的張大了嘴,并托住了下巴。</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