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不是這樣,那是哪樣的?”
“他是怎么受的傷?為什么躺在這里生死不明?”
“不也是為了想讓你活著嗎?這不叫愛嗎?”
“不要給自己找借口跟理由了,不愛就是不愛,別唱高調了。”
“出去,滾回京都…”
獄醫顯然已經沒了耐心,語氣也變得異常嚴肅。
寧欣被短短的幾句話,震撼到一屁股坐在地上,緊緊咬著嘴唇。
每一句話的每一個字,都像鋒利的刀刃,在刮著她的良心…
“我,我給…”
思緒良久,寧欣咬著牙,從牙縫里吐出幾個字。
仿佛下定了某種決心一樣。
不管對面的獄醫是故意的,還是哄騙自己的。
寧欣也認了…
“把衣服脫光,躺到那張床上去,快點。”
獄醫先是查看了下手術室的一些設備與藥物。
夠用后,從自己身上掏出一包細長銀針與一把精致的金色柳葉刀。
“哐…”
從寧欣進手術室后半小時后,那間大門再次被反鎖。
外面的人又是在漫長著急的等待,一夜沒睡的,還有遠在京都等消息的曾如萍跟王東亭夫婦兩。
直到第二天早上,凌晨六點多,手術室的燈才算滅。
獄醫一個人拖著疲憊的身軀,胸前的白大褂也被染成了紅色。
“那個誰,姓王的,你過來。”
獄醫招招手,把眼都熬腫的王衛東叫過來。
然后在耳邊嘀咕了幾聲,說完扭頭又走進了手術室里。
“白書記,鄧師長,賴書記,辛苦你們了,熬這么久。”
“我弟手術很成功,沒有危險了,就是不方便見你們了。”
“馬上我這邊會安排他回京修養,到時候我們再聚?”
趕人的話已經說的很委婉了,這些人精自然也懂。
他們也跟著熬了一天一夜,也到極限了。
有了王衛東這個坡,他們順著寒暄幾聲后。
立馬帶著自己的醫療團隊,打道回府去了。
“衛東啊,令弟是在我們的轄區發生的意外。”
“有什么需要幫助的,盡管開口,全市資源任你協調。”
“我這邊會全力配合…”
武江市委賴書記,最后一個走的,拉著王衛東到一旁,心有余悸的說著。
他也怕上面那些神仙打架,把他這個小魚給殃及了。
“好的,賴書記,有幾個事。”
“一,醫院這邊的消息要全部封鎖,本市得知情況的人,全部簽保密協議。”
“二,從醫院到機場的路,幫我管控清場一下。”
“三,讓航空管理局騰一架航班,送我們回京。”
要求不高,對市委書記來說,就是一句話的事。
賴書記立馬點點頭,然后掏出手機去吩咐工作了。
而王衛東卻長舒一口氣后,眼神變得有些陰沉。
腳步加快的走進了手術室,在隔離區看到獄醫側躺在椅子上。
斜著腦袋,呼呼睡了起來。
王衛東忍著怒意,徑直走向里面,看到林峰的傷口已經被縫合。
一邊掛著點滴,一邊在昏迷中,只是臉色顯得很是蒼白。
而寧欣也在旁邊躺著,只不過是赤裸的身體,上面只蓋著一層白布。
在她的后腰處,也有一條幾公分長的傷疤口子。
剛縫合的針線,像蜈蚣的百足一樣,令人膽顫,心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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