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這話什么意思?”
“難道那些為非作歹,迫害老百姓的人,不該死嗎?”
干嘔了好幾次,有些緩過勁的寧欣,充滿不屑的質問著。
她沒見過御醫,但聽林峰聊過魔都重監有這么個家伙。
據說還收了林峰為關門弟子,啥都沒教,只教了關門。
“該死,當然該死了,可現在他呢?”
“該不該死?”
“右腎已經不能用了,想以后跟個正常人一樣,就得換腎。”
“縱使我醫術高超,我現在也沒腎源給他換。”
“那你說,他要不要去死?”
獄醫此刻頂著一張年輕人的仿真皮,手上還抓著血淋淋的腰子。
云淡風輕的看向寧欣慢悠悠的說著。
“什么?”
“你,你沒有腎源,為什么要把他的腎給摘下來。”
“你到底是在救他還是要殺他,我現在就出去喊人…”
寧欣臉色變得無比恐懼,瞪大眼珠子不可思議的后退兩步。
再看到還昏迷不醒的躺在手術臺上的林峰。
后腰那邊也被割出一條血淋淋的口子,皮肉外翻,鮮血直冒。
“哎,哎,你喊什么喊?外面那群廢物進來。”
“就立馬有合法的腎源了嗎?”
“我說我沒有腎源,又不是你沒有。”
“所以,你真的愛他嗎?真的不想讓他死嗎?”
“愿不愿意捐一個你的腎出來,換到他身上?”
聽到這話,寧欣更是感覺后背發冷,整個人的呼吸都變的急促起來。
臉色蒼白,嘴唇哆嗦,一時之間感覺大腦有些發昏。
從自己身上拿一個腎,放到林峰身上去救命。
這,這是寧欣從來沒考慮過的問題。
“你不是說愛他嗎?”
“真愛還是假愛呢?”
“呵呵…看樣子沒成本的話,也就是說說罷了。”
“行了,你可以出去了,他的尸體就在這里火化吧,我帶骨灰回去也行。”
獄醫的話讓人震耳欲聾,更是讓寧欣感覺呼吸都要停滯了。
“我愛他,就得給他一個腎嗎?”
“我,我,我…”
寧欣咽口唾沫,聲音很是艱難的吐出幾個字。
“可以不給,讓他死就是了。”
“我只知道,他為了不讓陳家逼你去相親,去嫁別人。”
“他這一個月,暗中做了不少事,甚至連整個王家以及他之后的仕途都不顧了。”
“如果他費這么大勁,就是為了你這個并不愛他的女人。”
“那對王家甚至于對他來說,都是不值當的。”
“現在看來,你并不值當這小子為你那么拼。”
“所以,回去做你的陳家大小姐,找個好下家過下半輩子吧。”
獄醫說著,擺擺手不耐煩的催促著寧欣。
另一只手上的下水,就那么被隨意的丟進一個裝滿冷氮氣體的箱子里。
“我,我可以讓陳家幫他找腎源,還有外面那群人,都有能量找到腎源。”
“我,我,我是愛他,但,但愛不是這樣的…”
寧欣此刻有些語無倫次,不是不夠愛,而是人的本性作祟。
“除了從黑市立馬拿到那些受害者的載原體。”
“從合法途徑上來說,外面這些人能量再大,又如何短時間,讓其他人愿意貢獻出來自己的腎源?”
“何況你陳家那個老大,之前剛把山北省那個姓于的給抬走。”
“這邊地界的載原體市場,也早就萎靡不振,短時間內也不是那么好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