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被這般辱罵,譚安芙氣得俏臉通紅,“都說申屠二公子是個紈绔,我還當是他們夸大了,如今看來果然沒有教養!”
“有人送上門來挨罵,我有什么辦法。”
申屠灼讓阿碩和阿暉繞過她,繼續搬運牌匾。
譚安芙哪里肯罷休,再次以身相阻,還用手去推搡牌匾:“想當東家是吧,今天我就砸了你這招牌,看你這食肆要怎么開張!”
眼瞅著她抓住了牌匾上的紅綢,申屠灼趕緊架開她的胳膊:“你干什么!”
譚懷柯有多重視這次新店開張他是知道的,為了守個規矩圖個吉利,連他想看看店名都不讓,這芙娘子上來就要砸招牌,屬實是蹬鼻子上臉了。譚安芙撒起潑來不管不顧,可他也不好對一個女子真的出手,一時竟僵持不下。
“住手!你敢碰我招牌一下試試!”譚懷柯大喝一聲。
眾人循聲望去,就見譚安芙剛買的胭脂水粉被她嘩啦啦拂了一地,而后她扯開一匹精致的布料,抄起一個尖銳的燭臺懟上去,作勢要劃爛。
譚安芙驚叫:“啊!譚懷柯你這潑婦!不準動我東西!”
“這話原樣奉還,不準動我的東西。”譚懷柯一腳踩在胭脂盒上,一手在布面上壓了壓燭臺,“來啊,看是你的手快,還是我的手快。”
“給我放下,松手!你知道這布多緊俏嗎!”
趁她分神之際,申屠灼一招將她排開,讓阿碩、阿暉和沛兒脫身,抬著牌匾去安置了。
見招牌不再受威脅,譚懷柯這才放下燭臺和布匹,一改方才的兇狠,讓伙計把她的東西收拾起來,和善地說:“阿姊來找我麻煩,次次都撈不著好,何必呢?吶,東西拿好,踩爛的胭脂就當賠我的梅瓶了。”
“譚懷柯,你給我記著!”
“阿姊也請記著,我這食肆三天后開張,屆時歡迎你來賞光品嘗。今日就恕我們不接待了,來人,送客!”
“呸!我就是餓死也不會來吃你一口飯!”
四個伙計強行送走了譚安芙和兩個丫鬟,又繼續清掃起來。
申屠灼贊道:“以彼之道還施彼身,還是你厲害。不過經這么一遭,她這輩子都不會來咱們食肆‘賞光品嘗’吧?”
譚懷柯笑道:“她會來的,開張那日,我可是盛情邀約了‘娘家人’呢,我那譚家‘阿翁’還差人送了回帖,說會攜家眷捧場,還有要事與我相商。”
申屠灼給她豎起大拇指:“阿嫂你可真會誅心。”
譚懷柯拿起抹布,親自灑掃起來:“所以我才讓她好好掂量掂量,還當我是那個被關在籠子里的胡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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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章:他若真的脫不開身,倒也不用勉強……</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