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都看得?名字叫不得?”
“……”儺面人側耳去聽隔壁護衛的動靜。
看到那通紅的耳根,譚懷柯忍俊不禁:“你怎么也這么面嫩,一害羞就紅耳朵?”
說完她怔了怔。
不知為什么,她突然想到申屠灼也是如此,或許是因為兩人的側臉有些肖似?
儺面人比了個噤聲的手勢,回頭看了她一眼,悄無聲息地翻窗而出。
少頃,譚懷柯的房門被敲響。
護衛問道:“貴人,可有什么不便?”他們似乎聽到這邊房中有輕微的聲響。
譚懷柯咳嗽幾聲,做出放下茶盞的聲音:“無妨,咳咳,夜間胸悶咳喘,喝點茶水壓一壓就好。”
見她無事,護衛安心回房。
儺面人抱臂候在客棧外,直至一切歸于沉寂。
安都的夜空比河西的還要寂寥。
她說這是他第二次救她。
其實是第三次。
不過……她不記得也好。
——
次日清晨,四名護衛卸下疲憊,駕著馬車一路順暢地將譚懷柯送回了馮翊郡別院。
見她平安歸來,眾人總算是放了心。
阿伊沙問:“怎么就你一人?三皇子那個老相好呢?”
周問琮:“……”他和胥觀白那點過往,到底是怎么傳得人盡皆知的?罷了,反正在安都也是人盡皆知,躲也躲不過。
譚懷柯道:“觀白娘子被皇后殿下留在中宮了。”
阿伊沙頷首,瞥了眼周問琮說:“嗯,也好,省得她日日在三皇子面前晃悠,有點舊情沒什么,只要別想著跟你搶郎君就行。”
譚懷柯很是無奈:“王兄多慮了。”
周問琮趕忙切入正題:“母后喊你過去,可是交代了什么?”
譚懷柯回答:“為了確保和親順利,皇后殿下與我核實了接下來的計劃,還給了我解除體內余毒的方法。”
畢竟是三殿下的生母,她隱瞞了假的解藥和儺面人的事,只將那份丹方拿出來,對扶風說:“這毒名叫涅綻,出自一個方士之手,據說解藥很難研制,差之毫厘謬以千里。扶風神醫,我的性命就交給你了。”
扶風結果丹方,興奮道:“好好好,有方子就好辦多了,你且多撐一陣子啊,等我給你好好調養回來。”
話是這么說,從表面上看,陌赫公主的病情卻越來越重,身子也是一天不如一天了。
數日后,中宮頒布諭令,三皇子周問琮與陌赫阿斕公主的婚期提前。
太史令龜卜吉日,下月初六完婚。
與此同時,千金渠已然竣工,申屠灼懷揣光祿勛的察舉文書,馬不停蹄地往安都趕來。
——
下章:你能不能別跟著我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