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他們還在做這門生意,我們就一定能抓住把柄。”申屠灼信誓旦旦。
終于,東宮傳來了消息。
順著申屠漸知的那五卷紀行簡策往回追溯,即便當年的證據已消失殆盡,不足以給祁正初定下通敵叛國的罪名,至少能以此為憑,謀劃他們接下來的調查方向。
太子與他們所見略同,認為近期朝局動蕩,大司徒必然會有不安分的動作,讓他們緊盯河西這里與提駑密切解除的商隊,從而拿到最新鮮明確的證據。
為此太子還特別給申屠灼下了密令。
這條密令晚于之前的消息兩日,未經秦王的轉交,直接遞到了申屠灼的手中。
申屠灼看完密令,將帛書放在火上燒了個干凈。
彩珠兒亦不知他收到了密令,她又跑了一趟鳴沙山,找黎家那對從兄弟問了不少關于修建洞窟的細節,包括選用彩礦和色土的品質、提煉方法等等。
等她抽出空來,才問起申屠灼打算如何去找證據。
申屠灼斜倚在榻上,手邊放著冰鎮的葡萄,輕松自若地說:“這還不簡單,先去找到最有可能跟提駑做兵器生意的商隊,然后我就找機會混進去,給他們打打雜,等他們松懈的時候,偷把刀,再偷個信件賬本什么的出來,全身而退!”
“你不打算帶上東宮派來的護衛嗎?或者找秦王討要一支鎮西軍的精兵也好啊。”彩珠兒擔憂地說,“否則一旦被他們識破,你還有命回來嗎?”
“東宮的護衛,一身安都帶來的貴氣,看著太扎眼了,還是那句話,容易打草驚蛇。至于頌樞那邊……鎮西軍里頭的勢力本就錯綜復雜,尚且不能全然信任,說不準在哪里給我們挖個坑,所以還是輕裝上陣為好,大不了讓他給我挑兩個親兵跟著。”
彩珠兒擰眉看著他:“總覺得你心里還藏著什么事。”
申屠灼起身,給她捧來一碗剝好的葡萄:“能藏著什么事?你就放心吧,這回與我阿翁那次不一樣,我們都做好了萬全的準備,沒什么大風險。”
“是嗎?”不知為什么,彩珠兒總覺得心里不踏實。
“當然了,就為扳倒一個大司徒,何至于把我自己搭進去。”申屠灼岔開話題,“對了,屆時還要勞煩阿嫂陪我演一出戲碼,好取信于其他商隊。”
“什么戲碼?在哪兒演?”</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