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喜歡我也沒關系,討厭我也沒關系,只要你活的好好的,能夠一直待在我的身邊,就好。】
至于陳最……
嘴角勾起一絲冷笑,他是答應了不會殺,但她也永遠別想再見到他。
——
云義回去的時候,少女還賴在床上,她扒著被子側身朝里躺著,肩膀輕輕顫抖,嘴里時不時發出一聲咕噥的哭音。
“什么清冷高傲,不近女色?我呸!都是什么人在誤傳!狗屁仙尊,呸呸呸!”
“明明是色中餓鬼,色魔轉世,色欲熏天!到底是哪個眼瞎的說他潔身自好,不染俗塵,只知道一心修仙的?這種人就應該被抓起來凌遲,簡直是妖言惑眾!”
云義:“……”
他駐足站了半晌,冷不丁出聲,“罵的可還開心?”
少女身體一僵,扯過被子蓋過頭頂,往里頭一滾,裹成蝦米狀。
他嘴角微翹,撩了衣擺往旁邊一坐,聲音清冽,“不是讓你收拾一下嗎?”
甕聲甕氣的聲音從被子里傳來,“我不想去。”
“合歡宗的長老,渡海道人不想見見嗎?”
“什么?”少女猛地掀被坐起來。
云義見她身上已經穿戴整齊,還故意套了好幾層外衣,不由微哂。
他自然地攬她入懷,本想就這么抱著出去,又看到她腳上不著寸縷,便又折了回來,找來干凈的縑襪欲給她套上。
只是……手中的玉足,白皙細嫩,纖纖精巧,瑩徹似雪酥,五個圓圓的腳趾泛著淡淡的粉,可愛非常。
他忍不住低頭輕啄了一下。
“你……”少女被嚇的花容失色,蛄蛹著往后退,眼里震驚的瞳孔地震,“你、你變態!”
他笑了笑,拿過繡鞋替她套上,從角落里給她揪出來抱在懷里,嗓音微微上揚,帶著些許慵懶和沙啞,“那也只是對你。”
鹿呦:“……”
云義帶她去見了渡海道人,準確來說,是被綁在樹下,被打的面目全非,看不出一點人樣的渡海道人。
當然,比起殺害鹿香如的那兩個兇手要好一點,至少眼睛還沒瞎,還能在看到鹿呦時雙眼憤恨噴火。
夜黑風高,適合殺人。
這是來安城里靠南的一處宅院,宅子不大也不小,是他名下的私產,只不過他從來不住,只用來埋人。
院子里,燈火通明,十幾個黑衣人持著火把列隊兩側。
臺階上放了一把寬大的禪椅,云義半摟著鹿呦坐在上首,衣袖一揮,眼前多了一張石桌,桌上還多了兩只金色的酒樽。
他勾了勾唇,手肘撐在膝上,身軀微微前俯,聲音淡漠地吩咐道:“繼續。”
話音剛落,便有人拿著帶刺的鞭子朝著渡海道人抽打,那鞭子上勾著倒刺灑了鹽水,每打一鞭都會帶下一層血肉,渡海道人嘴里堵了抹布,卻仍舊從喉嚨里溢出殺豬般的悶叫。
鹿呦看的臉色一白,不明所以地看向云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