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澤風搖了搖頭,笑道:“對了,我還沒問你,怎么會出現在這里,還剛好救了那幾個小家伙?按照常理,你此時不應該在妖界嗎?”
云義抿了抿唇,淡聲道:“碰巧罷了,他們幾個遇到的妖族人恰好是從我手里逃脫的漏網之魚,久尋不到,卻不想躲在此處,倒是差點釀成大禍。”
長澤風輕笑,“那你可是失職,我那兩個小徒弟若是因此出了什么問題,我可要來向你追究。”
云義扯了扯唇,沒回話。
對阿吟,他自會負責到底。
至于云晨,呵……他已經對他夠仁至義盡了。
兩個人又聊了一會兒,長澤風忽然抬頭看了一眼樓上,奇道:“怎么這么半天功夫了,阿呦還沒收拾好下來?這小丫頭莫不是睡著了吧?剛剛還說,要去看看那些被救的女孩,這會兒倒是沒動靜了。”
嘴角笑容微頓,云義指尖一繞,用靈力給自己沏了杯茶送進掌心,茶汽裊裊,氤氳眉梢,他低垂眼眸,語氣不明,“許是太累了,便讓她休息休息吧。”
……
房間里,少女仰著秀容,有氣無力地靠在他肩膀上,長而密的鴉睫輕輕顫抖,微紅的眸子里裹著潮氣,一片混沌和迷離,紅唇半張,氣息凌亂。
抱著她的青年,終于停下了那雙作亂的薄唇,他攏著她的腰肢,低著頭靜靜地看她,漆黑眉眼流轉間,盡顯深情。
身體還是火熱的,但不再動作,只是輕輕抱著她,感受著她紊亂的呼吸和心跳。
半晌,見她稍稍平穩,他才緩緩開口,“阿吟,我只親了親,沒有做其他的,應當不算違約吧?”
鹿呦全身都發軟,聽完此話,沒好氣地翻了個白眼。
他是只親了親沒做其他的,但是該親不該親的,他都親了個遍兒,還好意思在這里說不算違約。
“你別跟我說話。”
她轉過身子,作勢從他身上跳下去。
云義將人輕輕一攬,又再次抱坐在了自己膝蓋上。
鹿呦怒的不行,“你夠了!”
他輕嘆一聲,“阿吟,我雖答應過你不強迫你,可你也曾說過任我處置。兩者相抵,我不會關著你,也不會逼你做那種事,但你也不能拒絕我的親親和抱抱。”
他低頭,“你覺得意下如何?”
鹿呦斷然拒絕:“不行!”
他再來幾次,她還要不要正常生活了?
他遺憾地笑笑,“那看來,只能當做你我什么都沒說過了,既然如此,那——”
他作勢去挑她的衣帶,鹿呦嚇得連忙按住他的手指,他卻趁機勾了勾她的手心。
她被這人的不要臉程度給驚住,臉色因為怒氣漲得通紅,實在是忍無可忍,她不管不顧地抓起他的手就是狠狠一咬。
牙齒卻是‘嘎嘣’一聲,不知咬到了什么堅硬的東西上。
她的牙快碎了!
鹿呦疼得小臉扭曲。
她這一口用了死力,卻沒想到人沒咬到不說,還差點把自己銀牙給崩壞。
她正要出聲質問,眼神卻突然凝住。
他的手腕骨肉分明,略顯纖瘦,蒼白細膩的皮膚薄薄地透出青色的血管,有一種異樣的美感。
可手腕凹陷處,卻掛著一只明顯不相稱的,似是女子佩戴的銀色手鐲,上面墜著精致的小鈴鐺,簡直與她手上的一模一樣。
她驚得連生氣都忘記,愣愣問他,“為什么你手上也會有一只?”</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