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靈石也分等級品相,像那種好的極品測靈石,只要將手一放,那晶石表面就跟探照燈似的,能把你的修為靈根靈脈照得一清二楚,鹿呦他們之前進宗時驗靈根用的就是極品測靈石。
不過這玩意兒珍貴易碎,不是大型活動一般不輕易拿出來,其他弟子平常用的只是中品測靈石。
云晨手放上去好半天,那晶石表面才開始有了一點反應。
只見一道溫和呈淡金色的光點從晶石中心緩緩向外鋪展,猶如冰裂流動的絲線一點點填充著晶石之內黑如棉絮的曲雜脈路,不一會兒便將整塊晶石點亮的猶如個小太陽般照耀著整個測靈室,那光芒卻還不消停,越漸放大,直到給整間屋子都渡上了一層厚厚的金輝才算作罷。
這是無論看多少次都會驚嘆的靈根天賦啊!
那老者感喟一聲,淡定地從抽屜里抓摸出來一塊用灰墨石做的類似于放大鏡一樣的鏡片放在了眼睛上,虛瞇著一只眼仔細看了半晌,報道:“骨齡十九,先天極品純陽超靈根,靈脈清透無雜質,修為金丹……等等!”
他驀地拿下鏡片,有些不可思議地望向對面坐著的少年,“你上次修為就是這么多,怎么這次還是這么多?”
也不是,這小子的修為比起上次來是要進步了那么點,差不多是金丹滿溢,但距離元嬰又還差著微弱一線。
這本來是正常的,但云晨以往的表現太過出色,反倒讓人覺得驚異。
云晨卻暗暗松了口氣,微笑道:“許是最近瓶頸到了難以再有突破吧。”
他這靈根能有瓶頸?木老頭百分百不信。
這可是先天極品純陽超靈根!整個云境界除了清月仙尊的月靈根能與他媲美外,估計再難找出第三人有這么好的天賦了。
當然,也可能是他老頭子見識淺薄,畢竟這世上天廣地大,有些奇人異士的也不稀奇,但據他所了解的,各大修仙門派里,目前只有他們青云宗才出了這么兩個掛中之掛的存在。
天才的崛起與否關乎到宗門實力的高低,木老頭不由多了兩句嘴,“你若是覺得最近修煉有礙,不妨多休息一段時間再來沖擊元嬰,萬勿準備好,可莫要像你大師兄那般被心魔影響,元嬰沒沖擊成功,反倒退了修為。”
他說著嘆了口氣,“這小小年紀的,也沒經歷過戰亂,哪來的心魔啊,別不是為情所困吧?
說著勸誡道:“晨小子你可萬萬不要學你大師兄啊,聽爺爺一句勸,咱們修士若想得道,感情這東西啊就碰不得。你們這樣的年紀最受不住誘惑,堅守不住道心,也最容易滋生心魔,一不小心就會萬劫不復……這心還是得往正道上放才好。”
云晨心口一跳,但不置可否。
他與這老頭的觀念恰好相反,他認為無情之人恰如木偶,通行世間也不過被人提線而行,無甚樂趣可言。
若是有一心寄之人,便如心藏光明,哪怕為此墮魔、身死道消,他也甘愿無悔。
當然,他和呦呦自是會幸福長久在一起百年、千年、萬年的。
想到此,他勾了勾唇角,起身告辭。
出了常事堂后,姬懷朔就一臉夸張道:“我靠,我以為你把修為壓到元嬰就是極致了,你怎么還直接給壓到了金丹?怎么做到的?”
云晨站在飛劍上不急不緩道:“按你所說,按照古法可將田丹靈海一分為二,一半藏蘊魔氣,一半蘊養我本身的靈力。那么以此類推,在測試修為時,也可將我原本的修為過渡到另一個丹田,只要把控得當,將修為壓制到元嬰以下并不難。”
修為這東西,比你修為低的看不透你,而修為比你高的哪怕你偽裝壓制了,人家仔細一瞧就能瞧出端倪。
他之前確實擔心被人看出來連升兩大境界直接從金丹一步到化神的事,但現在有了這個辦法就不用再怕了,哪怕是長澤風站在他面前,估計也看不出來差別。
姬懷朔又道:“不過我有個疑問,你為什么非得把修為壓到金丹?這想想就拉胯啊,一個化神非得裝成個弱雞,有必要嗎?”
云晨動了動眼皮,聲音淡漠:“宗門大賽,只有元嬰以下弟子才可參賽。”
在大賽上奪得名次,不僅可以進入多寶閣挑選靈器寶物,還能前去參加不久后的重霄大賽。
以呦呦的實力必然會去,他自然也不能落下。
云晨飛到半路,想了想,突然朝著劍峰的道場飛去,許久未曾活動筋骨,他倒是有些手癢了。</p>